目含嗔。
“我说错了吗?”莫传风无辜地眨眼“本来就无所谓嘛。唉,处男就是这样,紧张兮兮…呜,嗯…”玉手挡住他不及出口的言语。
于静逸转过眸,歉意地望向气怔当场的学生“对不起啊,子麒,你别介意。”
这番温言软语完全不能弥补蔡子麒碎落一地的自尊,他恨恨瞪视莫传风,咬牙切齿。
是啊,他就是处男,就是不习惯让女生随便摸他的胸膛,就是受不了这惹人心慌的感觉,尤其碰他的人还是他最在意的女生…
“拜托你,露露。”一念及此,他叹口气,低头对正凑上脸细看他胸膛的女孩求饶“你别这样,饶了我吧。”
她没说话,纤纤玉指抚过他光滑厚实的胸膛,所到之处,皆如火烧,灼烫着他。
“没事,真的没事。”她喃喃念道,苍白的唇角缓缓一牵,扬起欣慰的弧度。
“我…早说了没事嘛。”他重重喘气“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她不语,小手一探,忽地拉出他一直系在颈问的平安符“这是?”愣愣地瞧着浅紫色的布袋。
“是你送我的。”他别过眼,不敢看她“你忘了吗?”
“你一直带着它?”迷蒙的眼逐渐清澄。
“是啊。”
她怔然,半晌,在领悟了他的用心后,星眸悠悠潋滥甜蜜水波。
四束眸光在空中互会,温柔而缠绵。他心弦揪扯,震荡难语,她也同样满腔欢快,无以言诉。
就连一旁的莫传风与于静逸,也只能呆呆望着这温暖恬馨的一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四人各自出神,直到一道粗鲁的嗓音杀风景地扬起。
“蔡同学,钟同学,麻烦你们俩到警局做个笔录好吗?”
蔡子麒一凛,首先收束神智,朝年轻刑警点了点头“没问题。”他顿了顿,朝钟晨露伸出手“走吧。”
“嗯。”后者乖顺地将柔荑搁落他的掌心。
他迅速握住:心跳却不争气地一乱,连忙深吸一口气,镇静紊乱的心韵。“唉,只可惜没当场逮到赵伯伯,只凭单方面的说词,不知道警方会不会信我…”
“谁说只有你单方面的说词?”钟晨露反驳,声调轻快。
他莫名回首。
“还有这个呢。”她眨眨眼,自胸口拉出一枝系着细绳的银笔。
“这是?”
“录音笔。我把你跟赵清健的对话都录下来了。”
“录下来了?”蔡子麒不敢相信“你随身带着这玩意儿?”
“很奇怪吗?我可是立志要成为记者的人啊。”她偏过头,盈盈一笑,学他的口气夸下豪语。
见她爱娇的模样,他不禁也笑了。
“好啦。”莫传风朗笑拍手,一副欣慰不已的神态“雨过天青,事情总算圆满解决了。演戏的谢幕,看戏的离场,大家各自解散回家上床…哎哟!”
他忽地哀嚎一声,捧起被高跟鞋踩痛的脚,又跳又叫。
“于师太!你会不会太狠一点?”指控的眼神射向于静逸“很痛耶。”
后者面无表情“活该!谁教你讲话总是不检点?”
“我哪里不检点了?”莫传风喊冤。
“还狡辩?”冷冽的眸光瞪视他“你刚刚说回家做什么?”
“回家上床啊。”他重复,犹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