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不已“还说没有?”
“真的没有。”她拚命摇头。
“说谎!”他不耐地低吼。这辈子最恨女人对他说谎!“转过头来!”
她挺直背脊,一动不动。
“我要你转过头!”
纤秀的身子慢慢旋了个角度,微仰的秀颜苍白得吓人,贝齿紧紧地、倔强地咬着下唇。
“别咬嘴唇。”他命令。
她听话松开。
他心一紧,瞪着丰润唇瓣上那枚深凹的牙印。她究竟用了多少气力强忍哭泣的冲动?真有这么难受吗?真这么痛苦吗?那无情无义的老头究竟是哪里好?
“你该死!”他低咒一声,突地展臂揽过她颈项,将那依然微微发颤的娇躯纳入坚实的怀里。
她身子一僵“麦…哲伦?”
“你是白痴!”他烦躁地斥喝“我这辈子没见过比你更笨的女人!”笨得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她没反驳,只是放软了身子,让湿润的脸颊紧紧贴住他温暖的胸膛。
他的心,跳得好快啊!那仓促的心跳像雷鸣,一记记敲入她心坎,教她头晕目眩,脸颊也莫名发烫起来。
奇怪,她在紧张什么?虽不明白自己的心跳为什么也跟着狂乱起来,但她直觉地知道,离开他的怀抱应该会好一些。
于是,她试着推开他。“你…放开我,我没事了。”
可他却不肯放,沙哑压抑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扬起“要哭…就哭吧。”
她一怔“可是你刚刚还不准我哭的…”
“我现在准了!”他懊恼地低咆,更加揽紧她的纤腰“你有什么委屈快点发泄出来,骂我也好,打我也罢,我都准了!”
她愕然抬起迷惑的眸“我干嘛骂你打你?”
“你讨厌我,不是吗?恨我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甚至还跑到我爸坟前来哭诉…”他一咬牙,勉力排开窜上心头的焦躁“与其跟一个死人告状,还不如直接发泄在我这个活人身上快一些。”
她凝望着他阴郁的神态,心柔柔一牵“不是这样的。”小手不知不觉抬起,抚过他线条严厉的脸庞。“我不讨厌你,也不恨你,更不是来Bruce坟前告状。”
“那你…来做什么?”
“我只是来寻求一点勇气而已。”她低声道,水瞳迷蒙,菱唇却扬起清甜微笑。
他不喜欢那样的微笑。“你的意思是我父亲能赐给你勇气?”凭什么?爱吗?他收凛下颔。
“他让我明白,为什么我该接下这个责任。”她细声道。
“为什么?”他很恼怒“为什么他坚持要你接下球团经理的职务?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我不能说。”
“温红!”
“叫我小河诠。”她微笑“如果我们要当朋友,就请你这样叫我。”
谁当她是朋友了?他瞠视她。
“我也叫你哲伦,可以吗?”她仰头问他,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
麦哲伦无语。究竟是为什么?每回与她的对话,总会失控到最莫名其妙的程度?
“你不要生气。”她柔声央求,小手停在他紧绷的下颔“虽然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可我要你知道,我并不后悔。”
他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