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露出手来、衣服的下摆几乎盖住她的膝,至于裤子嘛…
朱晓辛忍不住拉了拉身上的‘布袋”才向他走去。
“这个衣服,我…哇!”她不好意思地说着,但才跨出去走了第二步就发生惨事。她踩到过长的裤子下摆,整个人往前扑倒…
不、不要啦!她一定会摔得鼻青脸肿。
咦!朱晓辛忽然惊奇地发现,她…她的脸不但距离地面很远而且地板竟然还会移动…
地板会…移动?
猛地回神,她这才查觉自己此刻的境况。不对!不是地板会移动,是她在移动。不!包正确地说法是,她被人带着移动。
就在朱晓辛探到长裤要向前跌时,仿佛早料到似,任流风连眉毛也没动一下,长脚已经一步跨近她,并且还身手敏捷地捞住她,将她挟着离开浴室。
任流风把她放在他房间的椅子上坐好。
朱晓辛眨了眨眼。
“把这个喝完。”任流风将桌上还冒着热气的姜汤端给她。
“嗯。”在他面前只有听话的分。朱晓辛乖乖地接过来。
朱晓辛发现他走开了,她这才一边捧着姜汤喝、一边开始打量起四周。
房间里铺着木板,只简单放着一张床、一组桌椅、墙壁有几个可以打开的木门,应该是他的衣橱。没有很多的摆设,教人感到自在舒服,而空气里,甚至还有种淡淡好闻的木香。
大男人的房间都是这个样子吗!朱晓辛忽然这么想。
她是没见过其他男人的房间长什么样子啦!但她老弟的房间绝对跟她眼前看到的不同;既杂又乱,东一堆书、西一件衣服,根本比不上人家这里来得整齐干净。
任流风是个爱干净的人…在搜寻完毕四周后,她下了这个结论。
她才观察完一遍他的房间、喝了几口热呼呼的姜汤,原来不见的人又出现了。
“我已经帮你打电话回家,你喝完我再送你回去。”
任流风说道。
“喔,谢谢。”没多想地又喝了一口,然后她手上的动作突然停格。“咦?我有告诉你我家的电话是几号吗?”
看着他,她陷入思索。
“你没说,是你妈说的。”任流风一边神色自若地说道,一边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和梳子。
事实上,这几天下来,她妈大概除了她家里种的芭乐树结几棵果实没说之外,朱家发生的大大小小事她全报告了,不过她说最多的是有关晓辛的事。这让他想不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也难。
她就这么相信他,难道不怕他把她宝贝女儿卖了?
或许朱丫头脑袋的思考模式就是遗传自她,至少朱家大家长看来比较理智。
朱晓辛见到他手上的吹风机,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视线溜到他那一头似乎才刚洗完还没完全弄手的长发,她忽地心跳加快。
她低下头,努力吹凉碗里的热汤,然后一口接着一口想要尽快喝完它。
任流风微皱眉看着她突如其来的举动。
“咳…咬咬…”最后一口喝得太急,朱晓辛被呛到了。她赶忙拍着自己的胸口。
“你这么赶着想回去?”任流风走到她身边,接过她的碗放下。
“我!咳…我没…”好不容易气顺了,朱晓辛马上跳起来,将他手上的吹风机抓了过来。“我喝完了!我帮你把头发吹于好不好?”她渴望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