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连同嘴巴都没法合拢。
这个被自已紧握的人竟戴着面具。"你是仲郎?"他的身量和华仲阳倒是一般硕长。他老爱恶作剧,说不定是故意吓她来着。
面具人顿了下才点点头,接着一手在她腰间,将她连人带起,跃上屋脊,朝后山飞奔而去。
“你不是仲郎!"一靠近他,小楼就察觉了,她熟悉华仲阳身上的味道.连月息都一清二楚。他是谁.为什么要抓她!"快放我下来。"
面具人根本不理会她,一手紧紧箝制住她,双足更是发狠般的疾驰。
小楼眼见即将到达江边,一旦上了船,要回头也无望了。她猛提一口气上来,使尽全身的力道,往那人手臂咬下去
“啊!”面具人显然没防到她会来这一招,痛得撒开手,任她由树梢直坠而下。
小楼在极度惊慌之余,忘了她也学过轻功,竟呆愣愣的,只知道闭着眼,抱着头,和拉开嗓门喊救命。"谁来救我!”
"喝!到地下吗?”居然没摔疼?“真是福大命大。"
"你还好吧?"有人好心地问。
声音来自耳畔,她急忙张开眼。"大叔?"是个风度翩翩,长得帅帅,但一脸邪气的中年男人,他旁边还站了很多人,每个人双眼都瞟向她。
"你们想干么!"她强装凶悍地问。
“请你高抬贵臀。"中年男子身旁的另一名大汉指着她的屁屁下面,道:"你压坏了我家主子新购的布匹和皮革。"
"真、真的吗!"小楼仓皇坐起,方瞧见原本自己是跌在一堆绫罗绸缎上头,难怪不觉痛。"真对不住。"
“无所谓。"中年男子按住她急欲跃起的肩头,扬起一边嘴角,两只黑幽幽的眼珠子直盯着她的粉脸,笑得很不由衷。"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免费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
小楼待要拒绝,他已一声令下。“起程!”
“小楼,小楼!"华仲阳见嫣羽楼快跑出巷子凄凄惶惶追上去。奈何层层人墙,将他堵在巷口。那娇小的人儿,不一会儿就被大潮淹没,让他遍寻不着。等人潮退尽,巷底街头哪还有她的影子?
“小楼,小楼!"拐入另一条弯道,后面仿佛跟上些人。回头一看,不过是庙前的信女善男,全是巴望菩萨普度的众生。
华仲阳不以为意地继续快步疾行,不觉来到转角冷僻的小巷弄,冷不防,便窜上来几个人,咦!怎么还是那些人!华仲阳心知有异,当下只听得那貌甚敦厚的阔嘴胖子喝令:"华仲阳,站住!"
华仲阳不回头亦不吭气,只暗暗凝神,细细忖度。是哪条道上的!十六年来头一次赶庙会,居然就教歹徒给碰上了。
“各位大叔,什么指教?”
"没啥,不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灭。"
他话犹未完,华仲阳见四面楚歌,局势相当不妙。消灾!谁给的钱财!遂先发制人,不由分说己展开架式,打将起来。他被十几人团团围住,骁勇矫健的身子翻腾飞扑。
然他毕竟年幼,双掌难敌猴拳,且这些人招招奇狠,夺命也似地一点不肯放松。他从未与人结怨,这群地痞,来自谁的手底下!
他们除了向他下手,是不是也没放过小楼?这一转心思,使他整个心绪都浮躁了起来。为了小楼,他一定得拚命,一走得活着。
陡地,对手全都停下退开一旁,华仲阳一身血污,状极狼狈,脚底已然虚浮,步履亦显蹒跚。
"怎么不打了!"摹然回首,天地顿时变色。华仲阳凄厉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