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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就行了。”王邗拍拍板凳。
魏桀让采君坐着,一手则按着她的肩,以防她向前倾,只见王邗自袖袋中拿出葯瓶,倒了几颗葯丸在手心。
“采君。”他蹲在她身前,轻拍她的脸。
魏桀松手,转身准备离去,却听见站在一旁的女子说道:“王叔,我们还是请大夫的好,采君昨晚淋雨受了寒,现在又发烧,会有危险的。”云芷担忧的绞紧双手。
淋雨?魏桀皱一下眉头,是昨晚的关系吗?
“不用了,她吃吃葯就好,咱们没闲钱请大夫。”王邗仍在拍打昏睡的采君。
“可是…如果她继续高烧下去,或许会和小比一样…”云芷的眼眶蓄满泪水。
王邗一听,手中的葯瓶顿时滑落地,在地上碎成片片,当初如果不是没钱请大夫,小比也不会…
“什么跟我一样?”小比纳闷地问。
魏桀这才注意到小比稚气的眼神,和他的外表非常不配,魏桀的眉头皱得更深,看来他原以为扯平的事,没他想像中的简单,他没想到她会受寒。
他自腰带中掏出一块翠绿的玉佩。“把这拿到‘扬威’镖局,告诉他们支五十两给你。”
“啊?”王邗和云芷同时震惊地张大嘴。
“这五十两够请大夫了。”他淡淡的说。
“啊?”王邗仍是张大了嘴,五十两…他恐怕存一辈子都没这么多钱。
魏桀对他错愕的反应则是显得不耐烦,他和昨儿个那个只会张嘴的掌柜如出一辙。
他将玉佩放在椅凳上后便转身离去。他可没时间耗在这儿,他还有要事要办,给他们五十两算是对她的补偿,这下,他们谁也不欠谁了。
“到了,到了。”王邗拉紧缰绳,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等会儿就有五十两可拿了。
他对着马车里的云芷说道:“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他将马车停在写着“扬威镖局”四个大字的匾额下。
他上前敲了敲大门,这里看起来还满气派的。不久,便有人来应门。
“有什么事吗?”一个穿着蓝衣,约莫二十岁,生得白净体面的家丁问道。
“是这样的,有位公子叫我拿着这个…”他从腰巾掏出玉佩。“就是这个,来领五十两。”
家丁一见到玉佩马上张大嘴,随即恢复镇定。“请进,请进。”
王邗笑逐颜开,高高兴兴的进了大屋。
而在车内的云芷则担忧地抚着采君的额头,她的热度愈来愈烫人了。
“采君生病了吗?”小比坐在一旁问道。
“她发烧了。”云芷忧心忡忡地回答。
“发烧?那我去请大夫。”小比说着就往外冲。
“等一下,小比。”云芷着急的喊,也跨出马车,却撞上小比的背。
她惊叫一声,小比连忙转身扶住她。“我不知道大夫在哪?”他苦恼的说。
“没关系。”她拍拍他的手。“等会儿你爹拿了银子,我们就去找大夫。”她自小比的肩上望去,瞥见有人朝这儿走来。
“先进马车里,小比。”她踏着车轸上去。
小比一入内便道:“采君会不会像娘一样丢下我们?”他一提起母亲便泪眼朦胧。
“当然不会。”云芷抱了小比一下,但忧心的泪水涌上眼眶。王婶就是因为生病而去世的,她也担心采君会步上后尘,昨晚她应该坚持让采君睡马车的,或许这样一来,采君就不会受寒了。
“如果不会,你为什么哭?”小比一她掉泪,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不要采君死。”
“小比,别哭。”云芷擦去他的泪,他一哭她也想哭。
“我不要采君死。”他哭得更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