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不是场恶梦，至少之于他而言。

好冷…

“她不会担心，也许她还会庆幸…”庆幸终于脱离他的掌控，庆幸终于恢复自由之。

“看，就是现在这神，好淡好淡，可是你在笑。我不清楚那姑娘人在哪里，可是她要是知你坠崖一定会很担心，所以你要快快好起来，快快回到她边。”小娘像对待稚龄孩童般梳抚著他的黑发。

阎罗偏过“我讲了些什么？”

“您放心。”妇人拍脯豪迈应诺。

是河诠与二爷发生了什么事吗？能让二爷此疲态，除了河诠，不第二人想。

许久，白云合又回复之前的温文尔雅。

那双冰雪寒瞳间写满了恼恨及不甘，白云合不是个轻易让情绪掌控的人，甚至不轻易让别人探查他心底所思所想，但现在的他似乎围里在某挣脱不开的枷锁。

不曾见的惊恐镶挂在那张神似于他的女脸孔，她的嗓音激烈回在幽幽谷间，直到痛楚袭上他的背脊及四肢百骸、直到他尝到迸间的血腥味、直到他失去意识之前，那嗓音始终伴随著他不曾远离。

“是个姑娘？”小娘笑问。

白云合临走前所投给她的神，让她不由自主心生疑惑。在白影跨门槛之前，她探问：“二爷，河诠人呢？”她以为河诠应该与二爷形影不离。

应该是她，也绝对只会是她。

“好好活下去，一切都还没结束。”白云合不著痕迹地幽叹“炎官逃过官府的追捕，现下在何方也不得而知，或许有几个魑魅跟著；大哥的下落我已经让人去寻找；牢狱里的其他人也只能等时机成熟再行劫狱。而你，别成为负担就行了。”

怜我想从他脸上读额外的心绪，却远远被隔离在耸的心墙之外。

阎罗睁开，从梦境中清醒。他依然动弹不得地躺在草席木床上。

“可是你一直在梦呓，好像很着急想唤住什么人似的。”

“

“我明白。”

她好喜这邃又乾净的颜，像两块上好的宝玉。一次见到时还略带惊恐害怕，现下反倒相当欣羡这独特的瞳。

很模糊的名字…怜我。

“你就不能想实际的方法吗？哭有什么用？弱者才会用哭来逃避。”阎罗毫不客气批评她的蹩脚方式，并以鼻间哼气来加重他的不屑。

“但他知我会等他呀，他知我会哭著等他，他会心疼，就会快快回来安我。说不定那名姑娘也在崖上哭著盼你。”

他没有回，略微停顿，背对的面容是完全无法摸清的神。

“为什么这样猜？”阎罗反问。他曾以为自己与小娘这般聒噪似雀的女话不投机，但连日来他说过的话远比他一生来得多上数倍。

“因为你的睛在笑呀。”小娘指指他碧绿翠眸。

十数日来，他的伤复原的速度远比银发男料猜得更快速，他甚至能觉到因“破百会”剧毒所丧失的内力正滴滴回归于他。

“你作恶梦了？”小娘见著绿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屋梁，声打搅阎罗。

白云合别过，不发一语。

“二爷，您…发生了什么事吗？”她问。

阎罗…

看来…这貌似无知的小娘有著难以想像的细心察力。

滴溅在脸颊上的冷意，是泪？

“她不会，她与你是全然不同格的女。”阎罗目光移到小娘脸上，那是一张笑的脸，对人的全然信任；而怜我，傲然又不屈，韧的勇气是她最醒目的特质，两个迥异的女怎可能会有同样的举止？

阎罗哭笑不得。这对夫妻真是极端相反，银发男待他如仇，小娘却温柔得像个亲人。

“她在等我回去，也或许…在哭。”

得到她的保证，白云合朝妇人：“华，她就麻烦你多费心。过些日我会再来看她。”

是怜我未曾见过的？е艴荆她不明白二爷的反应及态度，但震慑于他的反常。縝r>

两人静默无语，直到妇人捧著汤及伤葯屋。

“若她喜你就绝对不会这样想。”小娘嘟著嘴“如果今天坠崖的是我相公，我一定跪在崖边，每天哭。”

小娘正持著寒布巾拭他额前汗。

小娘敲敲脑袋，著实拼凑不他梦中破碎的字“听不太清楚，是个很模糊的人名，但对你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吧？”能让人在梦里反覆思量、念念不忘，足见他中的名所占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