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她乖乖的目送他离去。好像想起什么有关这场婚礼的事,又似乎想不起来。
反正她是被过世的父母指配给渊大哥的,她只要遵奉父母之命就对了。而且渊大哥是好人,长得俊美又温柔,又很照顾她,三不五时就到她房里探视或送葯。
就嫁给他吧。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声音拉住她,不让她嫁。
喝过汤葯就没事了。每次她脑中出现这些奇怪的微弱声音时,她就很难受。那种快想起什么又偏偏想不起来的痛苦,往往在喝过汤葯后就会平静下来,思绪一片祥和。
“今晚的汤葯呢?怎么还没送来?”
她身旁的两名侍女只是闭口摇头。
“你们去帮我看看或催一下好吗?我的头很不舒服。”
侍女们立即安静退下。可是她左等右等,等得头都痛了,汤葯还是没送来。干脆她自己动身,去膳房那头催一催。
夜晚的豪邸之内,除了沿廊的灯笼照亮之处外,全是隐晦的黑暗。
她实在没耐性沿着曲折的长廊一路慢慢走,她的头愈来愈痛,为抄近路,她直接穿越中庭的园林。
她隐隐的感觉到,她似乎有过趁黑夜逃往园中的印象。当时她是在躲谁?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当时的惊慌和害怕,她在怕什么?
你乖乖出来我就不罚你!璇儿,你听见了没!
她霍然停住脚步,双手掩耳。是谁在她脑中嘶吼着这句威胁?她记得似乎就是在这片阴暗的园子里听见的,可是她张望四周,只有一片诡异的祥和,昏红的灯笼列在黑暗之中,延往夜色深处,宛若通往冥府的迎亲之路。
她觉得眼前的景象怪异得令她发寒,那些红彩及红灯笼一点喜气也没有,看起来倒像血!
逃!小姐,快逃!
不要叫了,不要叫了!为什么她的脑子里有那么多不同的人在呼喊?她头痛得快受不了了。
我不需要任何妹妹!我只要你,璇儿!
到底是谁在疯狂嘶吼?她的耳膜快破了。
黑暗中突然窜出两只巨掌,将她自身后捆抱住的同时也捂住了她的嘴,她吓得连尖叫或挣扎都来不及反应,傻傻的被人钳抱得动弹不得。
放手…她快不能呼吸了。是什么人潜入?难道是盗贼?
“别动!否则就将你和其他人一样,绑到厨房去!”她的耳边传来寒冽的低语,成功的引起她的恐惧。
其他仆人全被绑到厨房去了!
“走!带我到璇儿小姐的房间去!”
不要!她才不要!可是横架在她身前的铁臂紧得让她连抬起双臂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被他强行拖往回廊处。
在昏暗的灯笼隐照下,对方才赫然看见她的面孔。
“璇儿!”对方立即放开钳制,惊愕的抓着她的肩头转身面对他。
“放手!来人哪,有强盗!”她拚死的以小拳头挣扎着、攻击着,对对方铜墙铁壁般的胸膛完全起不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