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玲一把抢过卢玉的酒瓶,卢玉还要往回抢,被她搂住肩膀,于是趴在她肩开始放声大哭。李秀玲连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又拿
睛瞄刘哥。
婆婆倒还心存侥幸:“大家伙儿去厂里找找,不行上区里,兴许就给办了呢,那对咱就是好事儿啦!”
毕竟这里大分的住
,和她们在这个问题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再上火,日
也还得过,李秀玲
代完婆婆这几天留神小区里的情况,以及最好能和其他住
提前通个气儿之后,又去舞厅赶了个晚场。
她家的房是当年厂里分的福利房,她曾经在丈夫工伤后为了钱的事情想过卖房
,但后来打听才知
,这样的房
个人
本没有资格买卖,因为不
有合法的独立产权。
当天晚上回到家,婆婆已经睡了。李秀玲有些上火,第二天一大早,就在厨房跟婆婆说了这个事。
后者满脸尴尬,表示并不知情,卢玉联系的他,只说是想找他喝酒。俩人到这儿他就发现卢玉状态不对,问也没问什么来,寻思着喝
酒或许会方便些,万万没想到卢玉拿白酒当了白开
,劝也劝不住。
***和卢玉再见面完全乎了李秀玲的意料。半个月后一天下午,张晓芬的Bp机忽然连响三遍。李秀玲
去回电话,原来是刘哥,也没说到底因为啥事。
他这才反应过来,向卢玉要了李秀玲的联系方式,只说是找她一起来喝酒,然后用饭店的电话联系了李秀玲,等到她来,卢玉这边一斤装的白酒已经下了肚了。白酒这个东西。
厂分的福利房想要改独立产权,需要目前的产权所有单位与区房产局
行沟通,经上级批准,然后个人还得
行认购,这才能变成商品房。多少钱认购是后话,当前最要
的,就是在拆迁前把产权这个事摆平。
地被规划了,也就意味着整片住宅小区都要动迁,她也听别人说过拆迁的一些事项,最主要的是,自己家这样的情况,会不会得到正常足额的补偿?男人表示他也不太清楚,但给补偿应该都是需要独立产权,不然可能只会给搬迁补偿款了事,少得可怜。
李秀玲又心急火燎的回了家,和婆婆说了这个情况。这事儿越快解决越好,但又不是她们娘俩就能解决的。
福利房果然补偿少的可怜,但要研究改独立产权,又是个很麻烦的事。旁边一个女的溜达过来,找那女人唠嗑:“哎,我听说你们家老张,这回有希望提正科了啊…”俩女人咯咯笑着,再没有人搭理李秀玲,她不得不又舍着脸钻了几间办公室,被人撵
来好几次,这才有个男人在走廊里给她详细解释了一下。
婆婆也跟着急起来,房对于中国人而言是一件
等大事,几千年的动
和颠沛
离,让整个民族都对土地与房屋有着格外的执着,更何况这一家老幼妇残,一旦失去了稳定的安
之所,还怎么保障最基本的活着。
结果她把男人说的街区在脑袋里构想了一下才明白,自己家正在那片规划之中!这是个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消息。
饭是吃不成了,刘哥和李秀玲研究,看怎么着能给她送回家休息。没想到趴在李秀玲怀里的卢玉一听见,顿时就闹了起来,说什么也不回家,死也要死外边。
他说的那些什么程啊手续之类的
本听不明白,但还是下意识的问了问那块地的位置。
李秀玲也希望最好是这样,厂里区里市里,不哪里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住了几年甚至有人住了十几二十年的,不仅仅是个房
,是个家,这是许多人的命啊!事有轻重缓急,钱什么时候都可以去赚。李秀玲白天没去舞厅,跑了趟区房产局。问询
是个女的,一边织
衣一边
答不理的给她简单讲了讲。
她也顾不得俩人怎么凑到一起去的了,卢玉明显已经喝多了,拿个酒瓶还在晃晃悠悠的往杯里倒,看见李秀玲,还招呼她也喝。刘哥看样
也没少喝,总算保持着清醒。
只是麻烦她去一趟工人街一家叫岫岩粮馆的饭店,她急急忙忙的赶去,结果在包厢里见到了正在边哭边喝酒的卢玉,以及一旁手足无措的刘哥。
看着像,喝起来辣嘴,到肚
里闹鬼,说起话来绕嘴,走路也绊
,半夜起来找
,第二天早上后悔。目前卢玉已经到了第四阶段,边哭边
糊糊的在骂着谁。李秀玲和刘哥面面相觑,也听不清楚她究竟骂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