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芬顺手从桌上拿起个酒杯就扔，还没等脱手就被旁边的男人扇了个耳光：“你妈的，小你个！这给你狂的！”李秀玲往前一扑，扶住了张晓芬，卢玉吓得尖叫一声，缩到了墙角。

愣，互相看看，发现谁也不认识这人。男人倒自来熟，一抬杯：“咱们有缘分的哈，来，我敬你们仨一杯！”

就他妈你们仨不给我兄弟面啊！怎么的，有钱不挣呗！”老凯掰着老板从后边拽他衣服的手：“对，就她们仨，他妈当个小还这么，我说让她们过来玩玩，就他妈推我！”

酒劲随着血涌上，形势也确实到了危急关，李秀玲转过来左手拽住老凯的胳膊帮张晓芬往回使劲，右手在后漫无目的的划拉，突然摸着桌上一个空啤酒瓶。由不得细想。

“起开！谁他妈是你兄弟！”男人靠着墙站稳，把老板甩了个趔斜：“怎么的，几个不给哥面是不！怕哥不给钱呐！”

在地上摔成几，菜汤溅得到都是。李秀玲挡在张晓芬前，薅着老凯的胳膊使劲往旁边推。包间门和过里成一团，外面散台躲着的小服务员喊着：“我已经报警了啊！”厨和过里那男人架着胳膊掰上了，老板一边喊一边薅着靠墙的男人，被实实在在的捞了两下狠的，卢玉还缩在包间墙角捂着脑袋尖叫。

“什么玩意你就敬一杯！”厨边劝边拉着男人，俩人在走廊里揪扯起来，另一个男人走到门，冲着张晓芬她们说：“我。

就搁舞厅那个…哥找过你，你忘啦！走，跟哥上那屋喝去，你们自己在这喝有啥意思，嘿嘿，到那屋陪哥几个玩玩…”张晓芬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正是刚才在过和她撞了一下那男的。

厨一看对方人多没敢太横，倒也没退让：“大哥，都是来吃饭的，别为难人家几个老妹儿，给兄弟个面，咱回屋好好喝酒行不，屋兄弟敬你一杯…”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长得瘦小枯，听见喊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哎哟这怎么回事儿啊这是？”

张晓芬刚借着李秀玲的劲儿站起来要往上扑，另一边老凯扑上来，又一拳打在她胳膊上，她往旁边一倒，压翻了一张凳，桌上两个盘被扫下来。

老凯把李秀玲扒拉个趔斜，又伸手过来抓住正要站起来的张晓芬的发，张晓芬低抓着他的手，一边喊一边在下边踹他的。

“你他妈说谁是小呢啊！你妈才小呢！”“你他妈就是个小，搁舞厅里大活儿的！，我都他妈上过你！”

她皱着眉一摆手：“走走走，我不认识你！”男人一伸手抓着她的胳膊：“怎么的老妹儿，哥没给你舒服是怎么的，提上就不认账呢…”张晓芬火儿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哎你跟谁俩呢这是，别他妈在这耍酒疯啊，赶！老板！老板！”

张晓芬一抹嘴，骂着伸照男人肚上就是一脚。男人哎呦一声，胳膊在空中挥着把门帘扯了下来，趔斜着撞在胶合板成的包间假墙上。

她照着老凯的脑袋抡圆了就是一下。酒瓶在他脑袋上迸裂开来，啪的一声响。所有人都是一愣，老凯松开张晓芬的发，捂着脑袋往后就倒，一血顺着他的手指了下来。

说着从兜里掏几张钱来扔到张晓芬她们面前，零的整的都有。转弯厨房门帘一挑，来个三十来岁的厨：“哎！吵吵什么玩意呢！别搁这儿闹啊！”他正往前走，旁边包间又来俩男的：“哎，老凯，怎么回事儿？”老凯一摆手：“大哥！我寻思给哥几个叫仨小陪酒。他妈不给我面还推我！”俩男人明显也没少喝，其中一个朝厨一仰脸：“！哪他妈都有你，该啥啥去！”

李秀玲和卢玉在旁边七嘴八的喊：“你不呐，怎么上你家吃个饭还欺负人呢！”男人扭看见老板来：“怎么的，这是你家带的小啊？哥们包了啊…”张晓芬一使劲，把男人从门推去，撞在对面墙上咣的一声。老板一边伸手拽那个男人，一边对她们哈腰：“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啊…兄弟…哎兄弟你喝多了…”

说着一仰脖了，嘿嘿笑着就来搂张晓芬的肩膀。张晓芬一拨拉他胳膊：“哎你谁啊？！什么玩意就有缘分了，走错屋了吧！”男人明显喝多了，涎着脸边笑边拿手指着张晓芬：“别跟哥闹啊，你不那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