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什么时候开始的?”佩娜捂着嘴,表情像看到鬼一样不可置信。
“昨天早上吧…”话没完,又一阵作恶。
佩娜拍拍她的背,递给她几张面纸,面色十分凝重。
“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总算舒服了些,她吸吸鼻子,不以为意地抬起头来:“不用担心,我猜是小靶冒,待会下班去看医生拿葯就好。”
佩娜心疼地直视着她:“是该看医生了,我带你去。”
“你要带我去?我住的附近就有一间耳鼻喉科…”她不解地问,佩娜眼中的忧虑前所未有,没来由得她心跳猛然加快。
“我说的是妇产科,你…你可能有了。”佩娜心里早有个底,却又不肯定。
如五雷轰顶,杜京雨站不住脚,差点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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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刚从妇产科走出来,心绪万般杂陈,空气沉默着,路上安静得没几个行人,只有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清脆声响。
“到这里就好,我自己上楼没关系。”杜京雨在电梯前停了脚步,打破僵局。“那可不行,我有必要跟你好好聊聊。”她一脸坚持。
杜京雨柔顺地点点头,纵使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打开了大门,佩娜环顾了屋内四周,半晌,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每天生活在同样的环境,闻到相同的空气,你可以抛开过去吗?要是我也没那个自信。”
两人不约而同一起把眼光望向那张淡蓝色的双人床,佩娜走过去油然地坐在上头,她拍拍隔壁的空位,示意她一同坐下。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把孩子生下来吗?”佩娜是急性子,马上切入主题。“我不知道。”杜京雨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一脸黯然。
“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当时医生问你,你就不会迟疑了。勇敢地面对自己吧,事情都发生了,总要想个解决的方法呀!”
她想了很久,仿佛有一世纪的时间,最后抬起头来语气坚定道:“我要生下来!”
胡佩娜慌了!因为她知道每当她露出这个眼神时,就代表无论多艰矩的事情杜京雨都一定会坚持到底,无论是工作上、感情上都如出一辙。
“你是疯了吗?没有必要为了那一个月赔掉你一辈子啊!京雨啊,那男人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是啊,他是不会再回来,她等了两个月,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手覆在还平坦的小肮上,这里头有阿忻的命脉,是他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她不忍心伤害他。
“这孩子只是个错误的开始,如果生下来,那以后就变成了一连串的错误了。你还年轻,不该背负这些错误过一辈子。拿掉他吧,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重新再开始。”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好友脑筋不清不楚的,如果她可以在这转折点上改变她的一生,说破她的嘴也没关系。
“我要生下来。”心中茅塞顿开,就像没了乌云的天空一样,杜京雨突然重燃了生命的希望。
阿忻不会离开了,以后阿忻将和她一辈子有化不开的关系了;他是阿忻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想着想着,她脸上逐渐洋溢着幸福的光彩,再也不悲伤了。
天啊,现在讲什么都没用了…胡佩娜懊恼地直抓头皮,出乎意料地在床边的小本子上看到了一排电话号码,她飞快地将那几个数字熟记在脑?铩?br>
“佩娜,你饿了吗?我煮些东西给你吃…”愉悦的声音从厨房飘来。
“不了,我跟人有约,先走了。”
杜京雨听到关门的声音十分匆忙,心里有些纳闷,不过,这念头没多久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宝贝,妈妈煮东西给你吃,等一下哦!她摸着肚皮,心里源源不绝地升起了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