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她相处的十几年来,他仍然摸不透她的个性。
“我有没有男人要,干你什么事!”影兰难得动怒了,口气很冲。
“你干嘛怒发冲冠的?”影虎突然发现她意外的改变,想起她最近似乎有点不太寻常,打从内心想关心她。
影兰狠狠瞪了他一下,左手不耐地抚过她那头乌黑柔顺的长直发,企图想平息内心那股莫名的火气。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究竟怎么了,看到影虎那副吊儿嘟当的德行,一天到晚念经似的要把哪个美眉,她就忍不住毛躁了起来。
“影虎,到了没?”南彻忻适时开口,将他们各自的疑惑压下。
“喔,上了个破电梯,五楼正对面。电梯来了,走吧,走吧。”
电梯门一开,影虎率先冲了出去“碰”的一声,撞倒来人。
“喂!你走路不长眼啊?”赵庭毓见杜京雨被撞得跌坐在地,男性英雄主义作祟,食指直指着影虎的鼻子叫嚷了起来。
“干什么你!”影虎本来歉意油生,却在听到男子没啥魄力又想逞英雄的喊话后,原本孩子气的笑脸顿时冷冽。
“影虎,别理他了。”这笨蛋!他是要将忻哥的行迹全败露才甘愿吗?影兰冷冷地开口,连眼角也没瞥他们一下。
“把人撞倒后就想一走了之吗?你们以为台湾是没法治的国家吗?瞧你们穿得乌漆抹黑的德行就知道你们从事的必是见不得人的行业!你…你们医葯费不拿出来,我…我不会让你们走的!”赵庭毓被影虎的眼神骇到,心里的恐惧却让他不得不更抬头挺胸,只不过气势显然已去了大半。
“先看看你的女人吧!”南彻忻睐了一旁挣扎着爬起的白衣女子,只觉得她可怜得有点好笑。她跌倒了,她的男人却只顾在一旁逞勇,傻女人!这思绪没两秒就被他抛在脑后。别人的生死一向与他无关。
“我没事。”杜京雨站好身,右脚踝似乎有点疼痛,但为了不让赵庭毓跟这些人继续吵下去,她咬着牙忍痛。
“听到没?她自己都说没事了,闪边去!”妈呀!这女人是刚捞起的浮尸吗?惨白瘦弱得这么厉害,竟然还有人要,也难怪跌倒了,她男人也不扶她一把,要轮到他早就管她去死…影虎没好气地开口,心里却恶劣地这么想着。
“喂!你们有没有良心啊…”赵庭毓心有不甘,脸红脖子粗地又嚷起来。
“阿毓,算了,我没事,真的没关系啦!”杜京雨急急拉着他的手腕,却被他一把甩开。
杜京雨微微地颠簸了下,马上又站稳身子,她只觉得右脚已疼痛加剧,但她却一点也没有受到心爱的男人保护的感觉,是她多心了吗?
南彻忻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有轻挥下手。
影兰会意,从口袋掏出千元钞,塞到赵庭毓手里;赵庭毓心不甘情不愿收下,放在口袋里的动作倒也迅速。
“阿毓,钱给我!医葯费又不是什么大钱,用不着为了点钱出卖人格,我拿去还给他们。”杜京雨义正辞严地板起脸。
“你…”这女人脑筋有问题是不是?讲这么大声,不还好像显得自己很没人格似的,这钱可是他刚刚辛辛苦苦要来的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