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皮毛。
玄逍变回原来的样貌,卷在床上,让玉娃儿睡在它的怀抱里。终于她不喊冷了,身体也不再发抖。放心下来的同时,它又担心万一被人拄见它的虎貌,届时不叫人乱箭射死才怪。
为了这小表,它确实冒了很大的风险。所以等她病好了,要她自动送上门给它享用,也不算过分吧!
老茶郎正在厅里煎葯,弄了一时半刻才弄好。
以往都是大妞煎葯给他喝,都弄得手脚俐落;现在换他来照顾大妞,反而弄得乱七八糟的,真是糟糕。
将葯稍微吹凉了,要送进房里。
才打开房门,尚未跨进去呢,老茶郎的步伐又退了回来,将门关上。
一定是他没睡觉,眼花看错了。大妞房里怎么可能会有一只大花虎呢?
准是看错了,不可能的。他竟然以为他看见了那大虎卷在床上,让大妞抱着它的身躯呢。说不定还是在作梦呢,他居然梦见那白额大虎对他眯眼笑了笑。这梦也实在是太荒唐了!
对对对,一切都是他在胡思乱想。说不定就是前些日子见了村长家里悬在墙上那张大虎皮后,他心里念着要弄一张来给大妞当床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刚刚才会看见那些幻觉。
老茶郎用力眨了眨眼,调匀呼吸后,鼓起勇气重新打开房门。
床上只躺着大妞。他松了口气。就说他老了眼睛不中用,是看错了吧!
唉唉…还是赶紧喂大妞喝葯要紧。
天才亮,屋门就快叫人给敲破了!
老茶郎一夜没睡好,听见这急促的敲门声,穿了鞋去开门,嘴里直抱怨不知是谁人这样没礼貌,大清早的就来扰人。保了来了,别敲了。"到底是谁呀?
他没好气的拉开大门,正想破口大骂,谁知一看见门外的人,他看得愣傻了。
他…是人么?是男人还是女人?
说是女人嘛,这副体格又像男人;说是个男人,可,这辈子没见过有男人长成这副德行的。太漂亮了!
这世上竟有长成这样好看的人,他活了这一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瞧见。
老茶郎瞪着门外的俊挺男子,一时半晌竟说不出活来。
"老丈?"门外的美男子皱起眉头,犹豫着要不要推开眼前这把老骨头,叫他滚一边去,别挡在门口碍事。但思及这老头是小表的爹,脾气不知不觉就吞忍下来。
老茶郎呆了半晌才回神过来。"啊…呃…喔,请问有什么事啊?"敲门敲得跟催魂似的。
"我给小表…我给玉娃儿送葯来。"昨夜回到山里,他便去找治瘾疾的葯草。这葯草不好找,花了他大半夜的时间才弄到手。
"给大妞送葯?"老茶郎一听他说,才注意到这陌生男子捏在手里的几株草。大妞何时认识这样一个人啊?他怎么想,怎么奇怪。
男子迳自走进屋里,找煎葯的葯炉。
"喂,等等…你是怎么跟我家大妞认识的?从没听她说起呀。"
他抬起头来,看了老茶郎一眼。"我叫玄逍。小表…呃,玉娃儿没跟老丈提过么?我以为她知会过。"不想多费唇舌解释,玄逍轻描淡写的把问题丢给玉娃儿。
玄逍…这名字好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说不定就是玉娃儿说过的,可他怎么没啥印象?老茶郎想了半天仍理不清思绪。看玄逍已经在火炉上生起火,准备煎葯,他连忙走过去。"年轻人,不用麻烦了,大姐才刚喝道葯呢。"
玄逍不理老茶郎,动作不会慢下。
"年轻人…"
"你给玉娃儿喝的是什么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