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已经是她的极限。
“十天吗?”叶焚银没再看她,只专心地盯视着自个儿的大掌,而这上头还留有眼前女人的余温。
“嗯。”她点头如捣蒜。
沉闷窒人的气流,随着叶焚银的不再开口,而悄悄地充斥在彼此之间。
可对米菱而言,却是痛苦的等待,她从不奢望他会露出一张亲善的面孔要她尽力就好,她只求他能大发慈悲地叫她马上滚蛋。
“你怕我?”叶焚银倏地抬眼瞒向她,而声音更带有一丝恶笑。
米菱听出来了,不过她却宁愿他不笑。
“我…为什么要怕你?”她艰困地咽下唾沫,勉强地干笑一声。
“过来。”
“你想干什么?”米菱瞅住他冷漠无情却也俊美无俦的面庞,目光中充满戒慎之外,也闪烁着怯意。
叶焚银没说话,一双极为深幽且匿藏玩味的黑眸一径地锁住她。
“你说话,我可以听得见的。”米菱的雪白小手,下意识地摸上颈子。
叶焚银瞥见她这个无意识的动作,他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这十日内,我保证你安好无缺。”
“那、那十日过后呢?”
叶焚银的薄唇扬起一抹极浅、极淡的诡笑“你说呢?”
心跳仿佛在瞬间停止,久久之后,米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才连忙吸气“我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她只是不敢想,怕想了之后会…
“下去。”这时,叶焚银眉心忽地轻蹙了下,他缓缓合上眼,近似完美的唇瓣更在逸出声后,紧紧抿起。
没有丝毫迟疑的,米菱在他缓缓斜靠在床柱的同时,马上飞奔出去。
幸好、幸好她还可以活着走出来…
…⊙…
被撕掉的几页到底是扔到哪里去了?
天色方亮,仍存着一丝希望的米菱便一头栽进葯室内,把能翻的、能开的,甚至是墙角边的白蚁窝都彻彻底底地再找过一遍。
已经第四天了!
而竹屋内外她也找过第四遍,为了不让人起疑,她总是骗血阳宫的人说她是为了要找寻更好的解葯来医治他们的宫主,当然,他们总是半信半疑,不过看在血阳宫宫主的确有好转之下,他们只能姑且相信。
“米姑娘,葯已经煎好了,麻烦你送过去。”许大夫温和的声音带有几分催促之意。
米菱翻找的动作僵了下,她缓缓起身,对着门外惟一一位对她和颜悦色的长者,无奈地说道:“许大夫,一定要我去吗?”
这句话她也已经重复第四次,但她仍是不厌其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