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跟我一起去?”
“我自然要去的,我才不放心你一个人,听说那些边城女子个个热情,放你独自在那里,我怎能安心。”
“可是,那边气候不好、生活很单调。”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苦我都不怕…”扣住他的颈子,他们的额头相触、肌肤相亲,带出一室温情。
彩苹拉拉青儿袖口,努努嘴,示意她一起退下。
青儿忙收起针线篮,解意的走出屋舍。
门关上,屋外大雪纷飞,清冷空气袭上她的脸、她的心…青儿很明白,屋里的温情不属于她。
“青儿,我们去厨房弄几样小菜,等会儿和将军、格格一起吟诗赏雪。”彩苹提议。
“彩苹姐姐,我想先回房把格格要的荷包绣出来。”顺便扎起不该存有的心酸。
“你别听她疯,跟你打赌,明儿个格格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青儿没回话,只是笑笑摇头。
“只有你这种实心笨蛋,才会把格格的疯话当成圣旨。”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几年下来,她很清楚,若非她这张酷似格格的脸庞,当年将军绝不会将她留下。心偷偷背叛了格格的恩情,她只好为格格做更多更多事情,以求弭平。
“笨脑袋!不说你了,我要去弄小菜,我会让人帮你送一份进房。”
盯着彩苹的藕色裙摆,她轻轻叹口气,十三岁的脸上有着成熟沉稳。
烛光下,青儿挑着针,在大河谛面上来回穿梭。
送上格格的新年衣物和荷包,她开始裁缝起嫁裳,青儿让忙碌占满生活,不愿多想那股莫名心涩,她已经整整五天没踏出房门。
五天…她封了门却封不住心呵…揉揉酸涩眼睛,挑挑烛蕊,将火光拨得明亮。
掩住口,轻咳两声,是先天不良吧!再多的葯品下肚,虽是医好了病体,却长不来几两肉,仍然一副风吹就要倒的纤弱体态。
站起身,走到桌边倒水喝,已凉茶水又诱发出一阵咳嗽。
放下茶杯,重新埋首针线,双飞鸳鸯、连理良枝,她立誓要为他们的婚姻织出一片锦丽。
雁过、心伤,晚来风急,吹落一地碎心。旧时光阴、旧时情丝在她的绣针下,一针针被密密缝起。
蓬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自亦伤。谁受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世伦梳妆。
耙将十指夸纤巧,不把双眉斗画长。苦恨年年压全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为他人作嫁衣…是她的命…
门敲两下、门推开…
青儿从描金黄莺上将视线抬起,接触暄烨的眼光刹那,针扎进指间,眉微微皱起,她若无其事拔出细针,起身万福。
“将军。”夜深露重,他来…做什么?
“你还在忙?”
“嗯,就快好了。”斟上茶,才猛地想起茶水是冷的,杯子握在手中,递不递出去都是为难。
他故作无视,拿起红色锦缎,看看上面图样。
“你很用心,大婚那天,玉歆肯定会是个最出色的新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