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开心？不生气？恭喜你！”

抓起一束发，发梢有些些焦黄分叉，他起寻来剪刀，一一修去，这些发的专属权在他。

“门要多加一件衣服。”

“下要啦！这里人这么多，你帮我提行李就好”忙扯住他，这个人呵！从来就不别人的想法。

下火车，她远远看见他那桀骛金发和鹤立群的。想大大抱怨一番，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化解她满肚气，被挤扁的痛苦因他的等待化。

几年下来，三个弟弟全上大学和研究所，都女朋友了。问他们几时结婚，他们老把她推来当挡箭牌，说什么长幼有序，得亲朋好友一见到她，都要问上一句…几时和你的家男友结婚？

“我们去吃。”拉起她的手，他又要往外走。

一直以为想念被压抑得很好，再见到他，她才知思念早已泛滥成灾。

“笨笨，吃过饭没有？”从电梯里走，一门，他就喊她。

拉起她，他从衣架拿来自己的外被在她上。

“我一个人在台北…”

“终于游回思念的大海”垂轻语，不教他听见，偷偷苦笑。

#############################大年初二，她挤在一群回娘家的婆婆妈妈之中，塔火车一路从南投“站”到台北，就为了他一通电话。

“你不笨。”她的发，她已经发长及膝。

“你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她端来一杯。

“你有假？”再换起另一束，他喜帮她剪发时的亲昵。

“他们…真是亲人？”他一直是怀疑。

“嗯！”调调松，这是笨笨送的，他喜！比绍钟微掀。

“我陪你回去。”他提议。

“我本来就不笨，是被你喊笨的。对了！你明天有休假吗？”

“知。”，一从自己上传来的味，那是他的，现在成了她的。

“你织好了？”拿起来，他直接把它围到脖上去。

“没有，可是便当惊了。”指指桌上的便当，耸耸肩，知他不吃冷饭。

自从他要求笨笨别剪发后，她就没再去动过它们。平时，她扎起辫盘上，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打开发辫，让稍稍放松。

“你要不是赚了一大笔钱，就是某个Case又大大成功。”

“脚酸？我背你。”说着，他作势蹲下。

“你哥哥不是都要回明山陪父母亲，你为什么不去？”

“我是搁浅的海豚。”没投脑的一句话，就这样夺而。

“他们真的疼你，没有人会对没血亲关系的人付这么多。”

“我等很久。”

“当然，我要回家收红包！在我们家，不结婚都算小孩，都有红包领。辛程、辛靖、辛勤已经回家过寒假，只有我还没回去。”

“过年你要回家？”

放下杯，他怀疑地看向笨笨。

一笑，工作的成就大大满足他的心。说累，不如说他正亢奋着。接过她手中的茶，啜饮一，享受她在肩上恰如其分的力遭。

不见他，想他；见他，仍是思念。见不见都是想念，碰不碰都是痛楚，她的心无法安宁。

他听不懂她说话，摇摇。

“火车误，我想下车跑步大概不会比挤沙丁鱼还快，所以我还是认分，一路坐车上来。”抓住他的衣袖。抖抖发麻的双脚，她的脸像河豚般鼓起。

送不送，他已经替她作决定。“和吗？”

他不语，偏过，看见她放在桌上的围巾。

“不好。”摇，一否决。她不要家人追着他问婚期，这样，他们之间就不仅仅是尴尬。

说尴尬，是尴尬，但是，要辛穗否认她和他，不想，也舍不得。

“嗯！明天休，要不要去逛逛年货大街，电视上说那边这几天都很闹。我想买东西带回家给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