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付也没办法,我没带那么多钱,信用卡也不在身上。我向你保证,这笔钱我会还她,可不可以到此为止,不要再逼着我算帐了?”
“你一定会给她?”
“一定,一定。”
心眉没有因此就搁下这件事。
天佑上班去了以后,她取下所有东西上的标价牌,结算出个总数,把钱装进一个信封,放在他枕头上。
“会不会你想得太多了。心眉?”陆羽说:“文天佑也许正巧在路上碰到一个认识的女人…”
“一个有钱的女人。”玉绮说:“而且是出门会带大把钞票的女人。”
“啧,现在人们一张信用卡行遍天下。”陆羽反驳她。
“这女人未必有钱,倒有可能有个富贾老公,他忙他的,于是她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午夜?删臀这类寂寞的女人应运而生。”玉绮惋叹。縝r>
“她看起来年纪不小了,有五十岁左右。”心眉说:“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一瞥之间,印象里,她身材还蛮不错。”
“有个钱多多老公,她衣食无忧,不知生活疾苦,大把的时间拿来上美容院、焗桑拿、减肥中心,身材当然保持得好。”
“这样的女人最是可怜,值得同情。”心眉叹息。
“哎,稍早你那样子,简直像打翻了醋瓶子。”陆羽嘲笑她。
“胡说。”心眉脸颊泛红。“我只是生气他找个不相干的人给小宝买东买西。”
“对,是我,我也不接受。”玉绮说。
陆羽长长一叹。“想不到文天佑真的是?桑真看不出来。。縝r>
“废话,做这一行的男人,难道在额上印上‘?伞两字,供人辨识?。縝r>
“起码不该像文天佑这副德行吧?天天衬衫、牛仔裤加一件灰沉沉的夹克,一把胡子遮掉半张脸。”
“也许有些人就爱他这种不修边幅的格调。报上还登过,最吃香的街妓,居然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妪呢。臭豆腐那么臭,人人边吃边喊香。”
“咄,什么比方嘛。”心眉捏玉绮一把。
三个女人笑弯了腰。
“我同意文天佑住下,没做错吧?否则哪来这些笑料?”
“我也是赞成的,反对的是心眉。”
“可是他住的是我的房间。”
“你损失了吗?赚了一个月房租,却来免费占我的床。”
“你们两位。”心眉手指压唇,要她们小声些。
来不及了,婴儿床里已传出小宝欲哭的哼哼声。
他这次发烧虽没有上次厉害,但似乎比长牙时更不舒服。
小宝不肯再躺在床上,不管是婴儿床,或心眉的床。连另外两间房间的床,她们也试了,只要一放下他,他就哭,非得抱着他才行。
抱着还不够,一定要走来走去摇晃。
没多久,三个女人都吃不消了。
“喂,起来,该你了。”陆羽摇醒玉绮。
“什么?几点了?”玉绮几乎睁不开眼睛。
“不知道。该你了,我困死了。我不行了。”
“我起不来,我的手酸得要命。”
“给我吧。”心眉有气无力地走进玉绮房间。
她在沙发上打了个不到二十分钟的晚,梦见小宝被一个蒙面人偷走了,他生母来要不到儿子,指着心眉破口大骂,她吓得一身冷汗醒过来。
“几点了?”玉绮又问。
“快天亮了。”心眉告诉她。
“好,我等一下起来替你。”她头一歪,马上回梦乡去了。
陆羽则在心眉接过小宝之际,栽上床,不省人事。
天佑回来的时候,心眉抱着小宝坐在沙发上,哭成了个泪人儿,小宝也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