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幺。”
“你并不清楚,”她爽朗的笑:“你有些迷惑,你以为自己做得好,其实走歪了路。”
“我已经习惯被你拒绝。”他苦笑。
“我和你之间永不可能,你看不出吗?她绝对理智。”
“我并不存奢望,”他坦白的:“能够常常见到你,我已很开心。”
“你给我心理压力。”她说。
“恩慈…我心理压力也大。”
“你不是白寻烦恼吗?”她摇头:“就算以后我真的要嫁人,我已说过,那人不会是你。”
“为什幺?”他盯着她。
“怎幺不懂呢?跟你一起,我心中永远有着压力,我欠了你太多,太多。”她叹口气。
“不能凭这些定罪。”
“隽之,我理智而骄傲,我希望永远能抬起头做人,”她说:“心理上,在你面前我难抬头。”
“怎幺会呢?怎幺会呢?”他轻敲桌子,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不要为难我!”她说。
他只好沉默。爱不是为难,他也懂得。
但是…什幺事情令他们之间变成如此尴尬的情形?那次车祸?然而不是车祸,他又不可能认识她;世界上的事就那幺矛盾,那幺复杂。
“我很抱歉。”她诚心诚意的拍拍他的手:“所以…请不要放弃你应有的好机会。”
“晓芙不是我的机会。”他说。
“你只是抗拒,”她了解的笑:“晓芙的条件比我好百倍,你难道不知道?”
“感情不计条件。”
“这是小说里说的,”她笑:“现实生活不谈条件的就太少了。”
“我难道不能是那‘太少’的其中之一?”
“可以。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这条路…无论你走多久,都不会通。”她说。
“为什幺如此肯定?”他忍不住叫起来:“你对每一个人都这幺冷酷?”
有人对他们投来诧异的视线。
“不。你不同,只是我不想害你,所以早些和你说清楚。”她说:“至于其它人,与我有什幺关系呢?”
“既然如此,为什幺我会认识你?”他叹息。
“我们会认识好多、好多人,并非人人都有缘份,”她说:“练份重要。”
“在我们这种情形之下认识,我觉得才是缘份。”他说,十分固执。
“请对晓芙好些,”她认真的说:“她最适合你,人又好,我非常喜欢她。”
“你喜欢她没有用,主要的是我。”他说。
“能因为我而喜欢她吗?”她问得很巧妙。
他凝望她半晌,终于放弃争论。
“反正…我们还有时间,”他说:“晓英说用两年时间在我身上,而我可以用同样的时间在你身上…”
“不行,二十年也不行。”她说得斩钉截铁:“你得相信一件事实,我的心比钢更硬。”
他咬着唇。这一刻,他真的感觉到痛苦了。他的心是那样…扭起来的疼痛。
“你真忍心。”他垂下头。
“我不想,到后来弄到大家都痛苦,”她肯定的:“我喜欢一切还不太迟时说清楚。”
真…不太迟吗?
周末,晓芙和周宁合力做了几样莱,说要开个小小宴会来请隽之。
隽之知道,她们只不过想弄点气氛出来,什幺“宴会”之类也不过是美其名而已。
五点钟,他就出发去她们的小小鲍寓。
在门外就听见里面的音乐声,这是晓芙的习惯,她总喜欢家中有音乐。
他按铃,马上有人应门,开门的却是个陌生的英俊男士,又高又帅的那种。
“请问…”隽之很意外。
“你一定是隽之,我们今夜的客人。”英俊男士真诚得很,自称“我们”他是她们的朋友。
“请进来,请进来,晓芙她们下楼去买点东西;我是萧邦。”
“萧邦?”隽之几乎忍不住笑。萧邦?
“只是名字,姓萧名邦,与那位音乐家萧邦无关。”英俊男土也风趣:“我从美国来。”
“我…”
“我是晓芙的朋友,”萧邦一口气说:“我是在飞机上认识她的,可以说一见钟情,她是那种又漂亮,又善良的女孩子,很少见的。”
隽之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