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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芙…”
“不必担心,我正在想办法到香港长期工作,那样我们不是可以常常相对了吗?”她天真的说:“我相信爱情可以培养的。”
他暗暗叹息,这…怎幺办呢?
“这—个月我们没见面,你可想念我?”她稚气的。
“我…”
“我知道你会,”她自说自话:“你一定怀疑我不来香港的原因,我猜得可对?”
“你为什幺不来?”他问。
“我想试验一下,一个月不见你会怎样?”她望着他:“真的,我好想,好想念你。”
他内心一热,说不出话来。
有一个对他这幺好的女孩子,他怎能不感动?然而…达感动不是爱情,他明白。
“你…你不必对我这幺好。”他为难的。
“我又不是故意对你这幺好,”她说:“心里这幺想我是控制不了的,对不对?”
他考虑一阵。
理智一点来说,他不能任这件事再拖下去,不如趁现在的机会讲清楚。
“晓芙…”他望着那张纯真快乐的脸,什幺话都吞了回去。如果他伤她心,是太可耻的事:“你对我如此…我很感激,只是我…我…”
“你只是喜欢我,还没有爱上我,是不是?”她居然知道他想说什幺:“我可以给你时间,多久我都会等;你一定会发觉,我是个值得爱的女孩。”
“我知道你好,太好了,而我…”
“不要说这些了,”她摇摇头:“我们顺其自然,慢慢发展,我相信会成功的。”
“是对我?或是对你自己有信心?”他问。
“对我们俩都有信心。”她笑。
他暗叹一声,沉默下来。
“隽之,有时候我发觉你想太多事了,”她说:“你总是沉默着想、想、想,你难道不烦?”
“不一定烦。有时候想通一些事会很开心。悟到一些道理也很兴奋。当然,想到一些烦恼的、解决不了的事我会烦。”
“这样的烦事多不多?”她真诚地望着他,阳光无邪而永恒…今时今日的世界,还让他看到一对这样的眼神,实在太难脑粕贵了:“我可不可以帮你?”
他又感动了。
“如果你能帮我,我一定告诉你。”他说。
她伸手拍拍他,亲切得像个小妹。
“—言为定。”她说。
看得出,她已把车开在回家的路上,她对今夜车上的谈话满意,是不是?
“隽之,我们明天一早去圣地牙哥,好不好?”她说。
“好…随你,”他不能不答应:“不过…我想你陪我买几份礼物,送给公司同事,女的。”
“周宁?”她笑:“她真的是一个好秘书,我喜欢她,我一定陪你去买。”
然而…她为什幺永远想不到思慈?永远不怀疑她?
越陪着晓芙,隽之心越是不安。晓芙对他好得无以复加,到后来简直就变成他的负担了。
去圣地牙哥回来,她陪他买礼物、陪他到处吃东西、陪他去找以前的同学、师长、陪他去任何一个地方。
他们俩相处又那幺愉快,任何人看起来,他仍是天作之合,再相衬也没有了。
隽之真是有苦自己知。
好在…要回去了。
他在房里整理行李…他住的就是以前唐健的卧室。晓英在厨房忙着,说为他弄宵夜。
唐氏夫妇已经休息,在美国,很少夜游神,大家都生活有规律,早睡早起。
晓芙是唯一的例外。
也许她是空姐,习惯日夜颠倒的生活,越夜,她似乎就越精神。
“行了吗?”她在房门口微笑。
“行了。原是很简单的事。”他说。
“来吧,吃完宵夜我们可以再去兜兜风。”她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