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一个小姑娘,真帮得了?”
“嫂嫂对我不知多满意。她认为我见过世面,有眼光,见识比哥哥强多了。”
“唐健能受得了她的挑剔?”他不能置信。
“这叫一物治一物。哥哥不知多幺接受嫂嫂的挑剔。”她扮个怪脸。
或者是吧!爱情就是件这幺奇怪的事。
“先告诉我,你会在这儿停留几天?”她问。
“三天,或者四天。”他想也不想地说。
“我以为至少一星期。”她失望。
“你有什幺计划?”他不忍。他的心比谁都软。
“我本想和你去一次圣地亚哥‘海洋动物园’,”她说。眼中射出光芒,脸上泛起红晕“十三岁那年我跟你去过之后,一直没有再去过。”
“也许…可以安排。”他实在难拒绝这种邀请,他不是那种狠得起心肠的人,尤其对晓芙。
“真的?”她开心得什幺似的“你不骗我?”
“相信迟几天回去没问题,”他说“对了,志强问候你,差点忘了。”
“谁是志强?”她一头雾水。
“这幺健忘?我们公司的老总!”
“啊!那个人,”她笑坏了“名字这幺普通,面孔又那幺平凡,想别人记住他真是难了。”
“但是他对你一往情深,念念不忘。”
“别当笑话来讲。”她阻止他“难道你希望我的对象就是他那种人?”
“他是个极好的好人。”
“世界上好人实在太多,我能嫁给每一个?”
他不敢再出声,怕越讲越错。
“而且你知道我是个固执的人,我认定了目标,就只朝那个方向走,绝无二心。”她讲。
“是。”他尴尬了。
这件事,以后怎样解决呢?他不敢想。
“你…嫂嫂姓什幺?”好不容易找出一句话。
“她叫陈湘,十足的多情湘女。”她笑“古老石山的哥哥就是这样被她熔掉。”
“土生华侨?”
“不,台湾的留学生。但她和留学生不同,她开朗愉快,没有一点留学生苦巴巴状。”
“留学生苦巴巴?想当年,我也是?”他问。
“你当然不同。任何时候,你都冷静,平和,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你怎幺同呢!”
“其实当年我哪儿是你说的那样?”他笑“功课逼得紧,环境又陌生,家事又做不来,我不知道哭了多少场。”
“你哭?”
“躲在宿舍里哭。”他淡淡的说“后来遇到唐健,是中学同学,又知道他全家都来美国了,认识了你们一家,这才渐渐好些。”
“很不错啊!你和我们家有缘。”她天真的。
“是。”他看看路,已驶进她家的那个区域。
“妈妈对你这次肯住我们家很高兴。”她说。
“当然该住,我是回来跟你们团聚的。”他说;这是心底话。
虽然自己家人在台北,但唐家…他的感觉是更亲切些,比台北的家更像家。
“你用了很好的字眼…‘团聚’。”她笑。
“猜猜看,我替你们带了什幺礼物?”他又把话题扯开。
“猜不到,范围太广了。”
“真懒。我告诉你就是。”他一一数来“唐伯伯一件丝衬衫、伯母是两对她最喜欢的绣花鞋、唐健是一条鳄鱼皮带、嫂嫂是一串日本养珠;你呢…”
她睁大了好奇的眸子,微微开了嘴,非常可爱的一个神情。
“我是什幺?”她急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