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做惯了少奶奶,难道还愿意出去受气?”
“她管不了苏启伦?”
“又直呼老爸名字。”他看她一眼“老爸掌经济大权,怎么管?”
“苏启伦外面即使有女人,但他还要你妈咪,这不也就行了?”
“这种事,女人心中总有一条刺。”苏明德叹息“我叫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现在社会上这种婚外情太多太多了。”
“古老女人自寻烦恼。”
“针不刺到自己不知痛。”他说“你有没有发现我老爸最近有甚么不妥?”
“你托过我替你看看他吗?”
“平日他是否常在办公室?”
“原来请我喝酒是有目的。”她故意“苏启伦每天都在办公室,除了开会,看楼。”
他想一想,道:“可否替我注意他一些,臂如他是否真是出去开会、看楼。”
凯莉啼笑皆非。“我不做这种事。”她挥挥手“有本事的直接问你老爸。”
“妈妈的确很伤心,她也影响了我。”
“伤心?说不定苏启伦在外只是逢场作戏,并不认真的呢?”
“不不。妈妈了解老爸,他是认真的死心眼儿,他可能真的喜欢了那个女人,否则他不会这么不顾一切,不理妈妈感受。”
凯莉眉心微蹙,认真的死心眼儿?
“外面的女人不一定认真,说不定只是玩玩。”
“现代的女人现实极了,只因老爸有几个钱,否则谁会看上他?”
“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如果是我就绝对不会看钱,除非真的喜欢那个人。”她说。马上,她知道说错话,想收回已来不及。
“你自然不会看上老爸。”他笑起来“我这个可继承老爸全副身家的独子,你也不屑一顾呢!”
“不不,我们是兄弟姐妹。”她有一丝不自在。她可从来没想过苏启伦太太,那女人的确会伤心,会有感受。
“这么大的一个人,第一次心情这么低落。”苏明德说“今夜我们不醉无归。”
“我要回家。”她已经没有心情跟他再泡下去“今夜──哥哥约我有事。”
“再坐一会儿,我真的好闷。”
她点头,无言的陪看他,心中彷佛也开始沉闷起来。
这么大的雨,同样回不了家的人极多,霭文站在置地广场毕打街的门口已半小时,她没法子走到希尔顿酒店的停车场。她想,即使截到的士,恐怕冲出屋檐上车的这段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也足以令她变落汤鸡。
正在忧愁,一辆熟悉的黑色积架停在面前。
啊!是他。心中涌上一抹前所未有的热,眼泪不试曝制的就涌上眼眶。车上走下一个潇洒俊秀的男人,撑看一把大黑伞来到她身边,为她开车门,扶她上车。
她内心那激动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簌簌的流下来。
康正只默默的专心开车,天雨路滑,拥挤的马路上全是车,简直寸步难行。霭文的眼泪仍不试曝制的流看。
乍见康正,她以为这不是真的。
一星期没露面、没电话、没音讯的他终于在她最需要帮助、最为难的时间来到她面前。冲出重围,汽车转上半山天桥时,他伸出左手,手上是一条洁白的丝手中。
“我回来了。”他温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