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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吓死我了!我的命起码去了半条,细胞也死了百分之九十了!”
她还在茫然的状态中,任由他抱着,只说:“我非逃不可,有两只山猫打架,牠们想吃我…”
“我知道。”他忍着心痛说:“该死的山猫!”
“我没有事…”她想站直身体。
“还说你没事,看你这样子…”他说不下去了,一把抱起她,往马匹走去。
她设法平衡,设法解开纠结的发,说:“我自己可以走回小木屋。”
“我们不回小木屋。”他断然地说:“我们回农庄,你必须换下这身湿衣服,泡个热水澡,喝一大碗热汤,否则你没被山猫吃掉,也会冻死。”
他将她轻放在马背上。她又迷迷糊糊地说:“我是你的囚犯,不该骑马,我用走的就好…”“不要刺激我!”他由她背后上马,一脸铁青的说:“我已经想杀死自己一千遍﹑一万遍了!”
阳光露了脸,在云气尚浓的天穹投射着魔幻般的金光,也在布满水珠的林间熠熠闪烁。马细步走着,倩容彷佛坐在水流湲湲的船上。昨夜有如一场噩梦,在生死关头走一遭。当她放弃时,却是逢生,黑暗中随意栖身的树,巨大无比,密密的叶伞,形成一个保护她的顶篷。是智威的声音引她走出林子,见了他恍如隔世,又忍不住喜极而泣,但她仍记得自己的尊严,她不愿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轻视。她试着不碰他的身体,但他却紧圈着她。温厚结实的胸膛贴着她的背,热能一波波传来,也暖和了她冰冷的肌肤,脸有了血气,感觉也逐渐敏锐,知道他有意的靠近,还有他吐在发上的气息…终于到了农庄,她也彷佛由北极到了赤道。
“你好像在发烧。”他抱她下马时说。直接到浴室,他坑诏作地要脱去她的湿衣服。
“我自己会弄。”倩容红着脸阻止他。
“你保证不会昏倒吗?”他很严肃地问。
“不会,我精神好多了。”她赶忙说。他出去后,她洗了一个舒爽的泡泡澡,脏了四天的身体,需要来个彻底的大清理。
因为太专注而忘了时间,当智威直闯进来时,他只在腰部围了一条毛巾,露出健壮的胸瞠和毛绒绒的大腿;倩容羞得钻进水里,还呛了好几下。
“有什么好害臊的?我们彼此还看过更暴露的呢!”他邪邪地说,似乎又恢复从前的风趣顽皮。
“拜托你出去,我要起来了。”她的脸红透了。
“你是该起来了。”他并没有刁难地离去。
穿好衣服,走到相连的房间,他已经衣着整齐,拿着吹风机在等她了。
“坐下。”他指着椅子说。
“你要帮我吹头发?”她吃惊地问。
“坐好,废话少说。”他简短地说。
第一次由男人为她吹头发,又是智威,那感觉好特别。智威不小心望见镜中的自己,他居然会干这种服侍女人的事,传出去不笑掉众人的大牙才怪!可是他仍一绺一绺仔细吹,以确保她乌黑的头发回复原来的柔润光泽。
接下去,他强迫她喝掉一大碗鸡汤,又看着她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才说:“现在我必须回洛杉矶开会,冰箱里有现成的食物,你饿了可以弄来吃,我黄昏时就会回来。”
“我…我应该回小木屋吧!”她不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