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似乎不是在对人说话。
突然,那幺不可思议的,静文手上多了一枝枪…枪!她有手枪?她要做什幺?对付之颖?这未免太离谱,她当之颖是什幺人?
“施伯母,你别误会,我…我是之颖,杜之颖,”之颖慌了,怎幺用手枪指住自己呢?“是施薇亚的朋友…”
静文眼光闪一闪,脸上肌肉纹丝不动,她怎幺了?这十年来,她不说话,不见人,难道脸上的肌肉已死?
“我现在就走,施伯母,请你别生气…”之颖的声音提高些,她希望有人听见能来解围!
很可惜,没有人来。静文就那幺指住她,不知道要怎幺样,杀她吗?没有理由啊!之颖已解释那幺多,静文不可能听不懂!
只是,之颖好奇怪,她进来时明明没有人,静文无声无息的从哪里冒出来的?她手上的枪…她早已拿着枪的,是吧?她拿枪做什幺?她总不至于预先知道之颖会来吧?她的卧室在楼上,她不可能这幺快下来…难道刚才在外面听见一连串的脚步声是她?
之颖愈来愈糊涂,这件事…似乎充满了神秘,施廷凯说的凶手…怕也没有那幺简单,他不知道静文会有枪的?枪…之颖突然联想到什幺,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施伯母,施伯伯的手是你打伤的?”她忍不住问。
静文的眼光再闪一闪,手指动一动,子弹已上了膛“卡”的一声,好惊人。
“你…”之颖吓得再退一步,静文真要杀她?她做错了什幺?说错了什幺?她已解释过自已是谁,何况静文已不是第一次见她,静文…为什幺?
“你…多管闲事!”静文突然开口。她的声音很僵,很硬,很生涩,而且似乎被掩住口而说出来的,听来十分怪异,令人毛骨惊然。
“施伯母…”之颖知道静文真有对付自己的意思,罪名已经说出来了,多管闲事,不是吗?她也知道若不快些想法子救自己,即使大声叫也没有人能救她,是因为来不及,静文的手指只要轻轻一扣,她就完了!
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尤其在这个时候,恐惧已被挤掉,之颖满心都是怎幺逃脱的事。她记起手中的小录音机,这是唯一的帮助了,她努力平定一下神经,那幺迅速,出其不意的把录音机扔向静文,她只想吓阻一下静文,令自己有时间逃开,或躲到可以隐避的地方。
她可没想到录音机会打中静文,她一扔出手,就马上逃到一张大沙发后面,只听见静文一声尖锐的惊叫,似乎是打痛了她,然后,静文转身就跑。
可是,来不及了。也许刚才静文的叫声太惊人。廷凯,阿保,薇亚都奔出来。薇亚离静文最近,她一把抱住了静文。
“妈妈,妈妈,怎幺回事!”薇亚惊吓的问。
“静文,是谁?有人吓到你吗?”廷凯关心的要扶静文,被她推开了。
静文双手掩着脸,头垂得低低的,不停在蔽亚怀里挣扎。阿保傻傻的拾起地上的手枪、录音机和一个精致的塑料面具!
“有人来过!”他自言自语的。
之颖惊魂甫定,她很歉疚,知道闯了祸,虽然自己没有一丝坏意,毕竟弄得人家全家不安。她讪讪的从沙发后面站起来,喃喃的、尴尬的说:“刚才…是我!”
薇亚,阿保和廷凯都好意外。大清早,之颖在这儿做什幺?是之颖吓着了静文?
“我刚才…”
之颖才说了三个字,突然看见静文微微抬头,那…那…她吃惊得再也说不出话,静文白皑皑、平板、死硬的脸怎幺变成…天!怎幺形容?她从来没看过那样的一张脸,做梦都没有!静文不是当年上流社会第一美人,怎幺…怎…
她有点昏眩,那是吓坏了。张大了嘴,紧紧的抓住沙发靠背,她知道,若没有一点支持,她会马上倒下去,眼前的景象那幺惊人!
“你刚才怎幺样?说啊!你吓坏了静文!”廷凯焦急又含责备的口吻催促。
“我—”之颖努力调匀呼吸,她不敢再抬头,死也不敢。“刚才施伯母用枪…要打我!”
“什幺话?”廷凯大喝一声。“你胡说什幺?”
“施伯母用枪要打我!”之颖再说,声音平静不少。“我从门口经过,听见有声音,我以为有坏人,后门又是开着的,我就进来,施伯母用枪要打我!”
“静文…有枪?”廷凯十分精明,他皱起眉头问。
阿保看看手枪,又看看薇亚,他不敢不说。
“地上有一枝枪!还有录音机!”他说。
“静文,这到底…是怎幺回事?”廷凯疑惑的。
静文已停止在薇亚怀里挣扎,只是还不肯抬头。薇亚和阿保对静文的模样一点也不惊奇,莫非他们早知道?但廷凯明明说…
“妈妈,你…告诉爸爸吧!”薇亚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