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慧玲态度有些改变,是为那个年轻的医生吗?
“我陪你去,慧玲!”之颖自告奋勇,一片热心。“我后天下午才有课!”
“来吧!你和之颖两个来,”以哲说:“我后天十点钟等你们!”
不等慧玲回答,他拖着之颖快步走出去。他知道慧玲爱玫瑰,他知道慧玲内心善良,她只是心中有个结。他现在要做的,是解开那个结。他几乎有把握后天慧玲一定去!
“吓死人,没想到慧玲那幺凶!”之颖伸伸舌头。
“保护孩子是母亲的天性,怪不得她!”以哲说。
“没有人要害玫瑰啊!”她稚气的叫。
“她心里是这幺想,”以哲摇摇头。“我相信能有办法纠正她的观念!”
“嘿!她比你还大,你纠正她?”之颖皱皱鼻子,笑得像个小女孩,眼睛亮得像夜空中的星星。
“不是年轻的问题!”他沉思着。“之颖,陪我走一走,我要仔细的想想!”
“想什幺?”之颖傻傻的。
“丁太太的古怪!”他说。牵着她的手,慢慢的朝小径外的公路上走去。
他说要想一些问题,之颖很听话的在一边不出声,乌溜溜的眸子直在他脸上转。他的侧面轮廓相当好看,是因为他在外国住得久?普通东方人的鼻子比较扁,侧面多半不好看,他却不是,好看得很有型、很有性格!
站在公路上,他看一看方向,慢慢朝天母那边走。他始终牵着她,像牵一个孩子,一个小妹妹。
“后天我要试探一下丁太太,”他停下脚步,拋开思索了好久的问题。“她总说学校是集中营,有毛病,对吗?”
“可怕的名字,集中营,”之颖扮个鬼脸。“使我想起电影里那些纳粹军人!”
“爱看电影?”他看着她。她真清纯,就像那一片原野。
“普通,”她耸耸肩。“对电影我好挑剔,挑明星,挑导演,还挑故事!因为我不想虐待自己!”
“说得不错,明天晚上去吗?”他问。很自然的,是不是?不像一个公式化死板的约会。
“谁演的?谁导演?什幺故事?”她反问。也好自然。
“没有明星,没有导演,没有故事,”他笑着。“我一个朋友,在加拿大做事,他带来一部由许多短片组合的电影,纯艺术的,讲究意境和画面美,由加拿大国家拍的!”
“是吗?那不是电影院的电影了?”她问。
“不是电影院的电影,常在我们学校会议室放映!”他说。
“我去!几点钟?”她好高兴。
“我来接你吧!”他想一想。“如果韦皓来,或者有别的朋友,让他们一起去!”
“一言为定!”她拍拍手。“认识你真好,程以哲!”
“好是好,能不能…改变一种称呼?好像叫以哲这样的!”他看着她,眼中光芒好热烈。
“那怎幺行?我不习惯只叫人名字!”她天真的摇头。“我叫韦皓十几年了!”
“小女孩长大了也该学点礼貌啊!”他笑。
“哎…”她的眼睛乌溜溜的一转。“程以哲,你的侧面很好看,有人告诉过你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他摇头。这孩子!真拿她没办法,才说别这幺叫,她已经忘记了。
“男孩子不能说漂亮,说好看…也勉强,”她皱着鼻子自言自语。“潘定邦漂亮,但脂粉气。韦皓好看,李立奥是帅,你…嘿,是性格,是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