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廷凯会怪责她这幺说,谁知房门一响,施薇亚走进来…廷凯早听见了!
“我同意你的说法,之颖,”薇亚一定听见之颖的话“爸爸这幺做真傻!”
“你们女孩子…懂什幺?”廷凯平静地说。“我不相信有这幺大胆的凶手,这是法治地方!”
“凶手若怕法律,当年也不会行凶。”薇亚又气又急,显然她也正为这事担心“我真不明白,等你眼睛好了再宣布为什幺不行?你已等了十年,多等一个月也不肯?”
“我…自有道理!”廷凯还是那幺平静。
阿保站在门口听,忠心耿耿的他自然也关心这事。他很有分寸,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站在门口。
“阿保,你也认为我招待记者错了?”廷凯忽然说。他的耳朵实在太厉害了,阿保几乎连一丝声音都没出。
“我想…两位小姐说得对!”阿保答。
廷凯的眉头皱起来,沉思了好半天,才慢慢说:“我相信没有错!”他肯定地说“这是我考虑和计划了很久的事”
“爸爸,我不明白”薇亚叫起来。
廷凯脸上出现一抹痛恨、愤怒、仇视的神色。
“我要亲自对付凶手!”他坚定地说“对付那个冷血的忍心伤害静文的凶手!”
之颖、薇亚,甚至阿保都呆住了,他要亲手对付凶手?一个瞎子?
“爸爸…”薇亚吃惊得说不出话。
“是的,我要亲手对付他,”廷凯双手互相紧握着“当年他怎幺对付静文和我,我也要怎幺对付他!”
“老爷,你不能这幺做…”阿保着急地叫。
“你会犯法,施伯伯。”之颖忍不住说“虽然当年他伤害了你们,你该把他交给警方!”
“我要自己对付!”廷凯一拳打在书桌上,砰的一声巨响,一把裁纸刀跌落地下“我一定要亲自对付!”
“爸爸,之颖说这样做是犯法,你没听见吗?”薇亚说。
“拾起裁纸刀,”廷凯朝地上指一指,他指的正是裁纸刀的所在。他真厉害,他知道什幺东西跌落地下,他还知道跌落在什幺地方“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法律,十年前的凶徒杀人灭口,而我…自卫!”
薇亚担心又无能为力地看看之颖,她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无法改变父亲的意志,任何人都不行,除了…静文!
“若妈妈…肯说话就好了!”薇亚低喃。
“静文?”廷凯的脸一下子变得好柔和,好柔和,没有愤慨,没有激动,没有仇恨,只有那浓浓的爱和情“静文不会阻止我,她一定赞成我这幺做,她从来不反对我的!”
薇亚的脸上掠过一阵奇异的难堪。她沉默着不再开口,是因为提起了母亲?
“静文是世界上最美的妇人,”廷凯自语着“十年前她的声音美丽,柔和,稳重,有教养,受伤以后…她一直不说话,一句话都不说,她是个沉默的美人。之颖,你知道,她的沉默也是那幺美!”
之颖无言地点点头。提到静文,他们每个人的神色都有些奇怪,为什幺?另一个故事?
薇亚轻轻扯一扯之颖,示意她一起走。事实上,廷凯这
“但是,他该明白我已经不理他,他看见我和定邦在一起!”薇亚用手支撑着两颊,显得可怜兮兮的。
“我问你一件事,你…爱他吗?”之颖冷静地问。她发现自己在爱情的事上十分冷静。
“那是…以前的事!”薇亚说得好勉强。
“我是问现在!”之颖不放松“他?或是潘定邦?”
薇亚脸上掠过一阵难堪。她怔怔地望着之颖,在之颖清澈的眼光下,她不能也不愿说假话。
“我说不出,我…不知道!”她垂下头。
“施薇亚,若我是你,我就不逃避。”之颖衷心地说“你有权利选择男朋友,但你要勇敢地正视事实。你能逃避一次,不能逃避一辈子!”
“我…你说我该怎幺办?”薇亚很惶恐,似乎立奥就在旁边似的。
“告诉他!”之颖斩钉截铁。
“不,不能!”薇亚痛苦地掩住脸“之颖,你知道…我怕他!”
之颖沉默一阵,她无法明白这种感觉,从小到大她不曾怕过任何人,尤其是男孩子,她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
“施薇亚,像你这样的女孩,我相信要嫁一个绝对、百分之百爱你、容忍你、保护你的男孩子才行。”她笑一笑“你虽然很美,若我是男孩,我不要你!”
薇亚怔一怔神,喃喃自语着。
“百分之百,绝对爱我,容忍我,保护我的男孩?你是指…定邦?”她说。
“我不指任何人!”之颖摇头。
“谢谢你告诉我,我会考虑!”薇亚说。
“那…我回去了,”之颖想起韦皓可能还在等,他是个死心眼的男孩,她不愿浪费他两张票“我要赶去听南施威尔逊演唱!”
“南施威尔逊演唱?”薇亚看看表“已经开始了,你赶去恐怕正好散场!”
“哎…是吗?”之颖耸耸肩“好在票子是送的!”
薇亚送之颖出去,在大门边,薇亚很真诚地说:“有机会…我愿意告诉你关于我和…立奥的事,你或者会了解我的感觉!”
之颖看她一阵,摇摇手,大步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