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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7/7)

社会大众务必还他一个清白。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相信我的话,或接受我的解释,所谓“众口铄金”所谓千夫所指,无病而死”真的很可怕。我想,最彻底的方法就是以死铭志,一个人用生命换来的告白,我想,应该没有人会怀疑了。

程雁屏绝笔

“绝笔?她会不会做了傻事?”何永洲惊恐地说,完全丧失了冷静“天呀,她不可以…”

“搞不好又是另一个诡计。”何咏安比较理智。

之后,又有第三张传真,潦草的字写着…程雁屏于昨夜吞安眠葯及割腕双合自杀,现在xx院急救,有生命危险,各大报纸正在发布新闻中。

不!不会的!雁屏那么胆小,那么柔弱,怎么会用刀割自己呢?除非…除非她极度伤心、极度绝望,才狠得下心自杀。一定是他那晚说的话,她一直设法表明,他却拒绝听,还用了侮辱的言词,逼得她必须用这么激烈的手段来洗刷自己的冤屈。

他想到她那纤细的手腕喷出鲜血,那有多痛呀!雁屏,我宁可你拿刀捅我,捅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要你伤自己啊!

“不!她不能死,不能死!”何永洲吼叫出来,直往楼下冲去“我必须去医院看她,不准她死。”

“你昏了呀?你现在怎么去?那边一定围了一大堆记考,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何咏安眼看追不到弟弟,忙竭力大吼:“快来人呀!快把永洲抓住,他又要出去闯锅了。”

司机老王和园丁老播两个男人一拥而上,再加上何咏安和赵管家两个女人前后绊住,才制伏了疯狂失控的何永洲。

“怎么回事?”正书画的何舜渊走出来问。

何咏安快速简短地说明来龙去脉,其间何永洲一直挣扎抗议着:“让我去!我不要她死!不要她死…

“没有人要她死,但现在除了医生,没有人救得了她,你去做什么?好不容易程雁屏吐露了真相,替你澄清,你还自己跳进黄河水吗?”何舜渊断然地说:“你给我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

“求求你们,不要阻止我,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了,管他什么黄河长江水,我都要跳!”何永洲又用力甩脱。

“啪!”地一声,何舜渊给了儿子一个耳光,说:“你还在犯糊涂吗?你丢我们何家的胜还丢得不够吗?老王、老潘,把他镇在房内,等他像个人了再放他出来!”

“何家从没出过这种事,所以一切都很混乱,碰撞了半天,才把何永洲送回房去。

雁屏,你多傻多傻呀!何永洲在地板上来回踱步。对了!房里有电话,可以打到医院去问,他要问她,那么痛的两刀,能让他神魂俱裂的事,她怎么能下得了手呢?

不痛,娃娃是假的,不会痛,真的…

雁屏又回到那座城堡。奇怪,自从留宿何永洲的公寓那一夜后,她就不再作这种有绿光的梦,但她很高兴又回到梦中,因为现实生活里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只有在梦中才可以呼唤。

她凭着感觉穿过长廊,轻喊着:“永洲,永洲。”她想再投入他的怀抱,在他缠绵的吻中销魂,只要一次,一次她就死而无憾了。

她站在蒙蒙的雾中,她看见何永洲来了,但睑上的表情却如此陌生,像完全不认识她似地。她向前一步,突然,一阵刀光剑影,她腹部好痛,血把城堡都梁红了。不对啊!她割的是双腕,怎么会痛到肚子上呢?

她微微睁开眼,觉得身体在飞,耳旁鸣着救护车的声音,她无力地问:“永洲呢?”

雾中只传来阵阵的哀嚎“雁屏,你过讨债儿呀!早知如此,你两岁脑震荡时,我就不救你了…

之后地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她又醒来。不!应该还是梦,那是在一片草地上,好绿好绿,她还可以听见大海的潮汐声。

有人将她放在一个挖好的长方形洞中,她身上没有任何痛楚,反倒有一种解脱后的舒适。有人在哭,类似某种久远的有调,伴着风笛及幽幽的古琴…

是谁呢?她看到许多黑,黑衣和黑发。一张胜俯下来,那人有着惊人的美貌,对方问:“你不要什么?”

“我的歌声。我太悲伤,不要再唱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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