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持地说。
唉!对她而言,两者都难。雁屏试着说:“你不觉得我们每次碰面都是灾难吗?第一次在溪头,我害你丢掉女朋友,又害你当街出丑;然后在自遇见,头一天你就割到手指,没多久又气跑另一个女朋友。我应该告诉你,算命师父说我命中带克,会为身边的人带来横祸。”
“小雁,别用算命那一套来搪塞我,我不会信的。”何永洲说:“而且,晓媛和雅贞都不是我的女朋友,她们跑了,我没有伤心,只有高兴。”
雁屏楞愣地看着他,一脸的不知所措。
“小雁,说实话吧!这是你欠我的,不是吗?”他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温柔。
“的确是我父亲…”她不由自主地说:“他…他和你们何家是敌对关系,所以我…不能再替你工作了。”
“敌对关系?我不晓得我们何家还有敌人?”何永洲失笑说:“小雁,你的小脑袋又准备编什么故事了?”
他的笑声刺激了她,他老说她编故事,老不把她的话当真!
雁屏心中激怒,终于松了口说:“如果我说我父亲是北门帮的程于风,你债吗?”
何永洲一愣,以为是自己听觉有误,只能重复问:“你说的是北门帮的程子风?”
“没错!”她的声音变小,脸上尽是羞愧,仿佛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程子风就是我父亲。”
可不是吗?程子风、程雁屏,同样一个姓氏…
何永洲如当头一棒,所有的理智及冷静,都在重重的挫折下昏沉不清。他想到他们奇特的相遇方式,他对她的好感与怜惜,甚至让她待在身边做反毒工作,而她竟然是程子风的女儿?他一辈子没碰过那么荒唐的事,只觉一段恶气直往上冲!
他吼着:“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我是想说,但我怕,怕你们认为是阴谋,怕上报纸,所以我只好用逃的。”雁屏忍着泪说:“我不是千方百计要远离你吗?那次在大马路上…还有在你家,我本来不回去的,但你说要通缉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她说的都是实情,这让何永洲更觉狂乱,他怎么会议自己落到这种地步呢?回想这四个多月来,面对雁屏,他就会变成另一个人,而那个人硬是将他拖到目前这荒谬的局面!
“不知道怎么办…”他气极了,不自觉的重复她的话,并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地说:“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活该,我该死的引狼人室,再把狼当小绵羊来疼爱,对不对?”
雁屏见过他的幽默、倨傲、冷峻、鲁莽、温柔…但从来没见过他粗暴的一面。在他逐渐加强的手劲中,她由惊吓、到痛楚、到悲绝,泪缓缓流下,便咽地说:“不!是我的错!我不该替你工作,一日又一日舍不得离开,我应该在第一天就彻底消失的。”
如断线的泪水流到他的手上,像热血般炙人。
他猛地放开她:“呵!不!你消失不了的!因为我像个白痴一样地跟踪你,就像今天,你明明走了,我还眼巴巴的来找你。说什么青年才俊,说什么政坛明星,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愚蠢的男人!”
“何大哥,都怪我,是我骗了你!”她低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