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继续说:“他把一个年轻助手妹妹留下来过夜,被雅贞看见误会了,他老兄竟然也不会道歉解释,人家女孩子自然不理他啦!”
“为什么要道歉?我又没错!”何永洲哼地一声说:“那天我们工作太晚,我不放心助手她一个小女生回家,所以就让她在客房睡了一夜,这叫体恤民情,有何不对?偏偏被雅贞说我们不清不白,足见她目光短浅,思想狭隘!”
“你还敢说她?我偏有证据,还要我抖出来吗?”何咏安气呼呼地说。
“振邦,何咏安在你家也是这样东管西管的吗?”一旁的何永旭插嘴问妹夫说。
“呢!不予冒评。”振邦做个封嘴杀头之状。
大家心领神会地笑出来。何舜渊则严肃地说话了“咏安,别把你在立法院的那一套带回家来。永洲,你现在已是公众人物了,不要随便留人过夜,也不能再不拘小节,免得落人话柄,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案亲都用上这种训诫的语气了,何咏安和何永洲只有点头称是,一顿饭才又和和乐乐地吃完。
饭后,何咏安连女儿也不顾,就紧迫盯人地把何永洲“架”到书房去。
“我这几天一直找不到你的人。”她一开口就说:“我只想问你,你的助手小雁是不是在溪头误上你床的那个女孩?”
“你想起来了呀?”何永洲故作不在乎地说。
“怎么那么巧,又让你碰上了?”何咏安怀疑地说。
“一点都不巧,我是和她一路搭公路局车子回台北的。”何永洲省略了中间一大段,继续说:“她是个身世满复杂的女孩,家庭不太正常,我怕她误入歧途,所以让她替我工作,事情就这么简单。”
“是吗?这一点都不像你喔!”何咏安打量着他说:“我晓得你是很有侠义心肠,但把一个女孩子放在家里…不太对劲喔!”
“姐,你也别开始‘目光钱短、思想狭隘’,好不好?”他一脸无辜的说:“我一直把小雁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待,她和别的女孩不太一样,所以我用这种方式帮助她,你别太大惊小敝了。”’
“不是我大惊小敝,你现在的反毒工作,牵扯到三教九流的人物,十分敏感,一切还是以谨慎为前提。”何咏安像想到什么的说:“对了!你那天去开会,具有大陆公安局的情报传来吗?”
“这属于极机密的。”何永洲说:“我只能说,这次大陆要抓的大毒枭孙德虎,正好是北门帮程子风的师父。据说,他们达成一项市价值两亿台币的海洛因交易,两边政府都希望能一举擒贼,人赃俱获。如果可以成功,是反毒工作的一大胜利。”
“太好了!程子风这只老狐狸,漂白能力一流。一清专案清不掉他,扫黑行动扫不掉他,希望这次大规模的反毒行动能揪出他的狐狸尾巴,彻底击垮他。”何咏安激动地说:“若被他选上立委,还真是全台湾人之耻呢!
“你放心,这次我们不但要断他前程,还要断他后路呢!”何永洲自信满满地说。
他们又谈了一些话,直到婷婷吵着要找妈妈。
何咏安抱着女儿离开书房前,突然又回头对何永洲说:“我还是觉得小雁不对劲,你从来没有想要过妹妹的,连个干妹妹也不认,不是吗?”
何咏安一下子又绕回这话题,让何永洲一愣,好一会儿理不出个头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