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岱麟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脸都气绿了。

岱麟一掌挥了去，允纶被打得飞落到走廊，哀叫地爬不起来。

“你放心，擒贼要先擒王，我早已不是当年的侵略者，我所求的也不过是归顺及和平统治而已。”岱麟说。

此时，对面传来一阵吵闹声，贺古扬似乎压不下去了，岱麟很不兴被打搅，皱眉地走来，芮羽则整了整装跟在后面。

岱麟脸一沉便问：“是谁允许你从山东回来的？”

爷，非礼勿动。”芮羽轻笑着说。

大旗飘飘，有八旗的，有“靖国大将军”的，岱麟一英戎装，坐在“飞骤牝”的背上，宇轩昂，不可一世“安南将军”达素则在他的左侧。

允纶抵抗不了，只好边走边骂：“你们看着好了，我要让全天下的人知岱麟抢了我的女人！我会报仇，绝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的！”

“他是要‘幸’谁呢！”岱麟说。

她在他怀里受着他的情，久久才又说：“王爷，芮羽但求你一件事。”

岱麟拥着她，温柔地说：‘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你的。”

小俩日呢呢哺南地温存了好一阵，岱麟这才放开发钗已的芮羽，握着她纤纤的小手说：“过两天我就要征了。”

她中有着千言数不尽的泪珠，只发自肺腑地说一句“芮羽心向着王爷，王爷在哪一边，我就在哪一边。”

岱麟只用了几分力制伏了允纶的拳脚，厉声说：“你不服气也得服气，芮羽从来就不是你的女人，她现在是我的妻，你见到她还得恭恭敬敬地喊声顾姨娘，听明白了没有？”

她站在哪一边呢？大哥在反清的阵营，她希望他能尽卒大业，完成毕生心愿；但岱麟是她的人，一生不败，若功竟未成，他一定会狂郁心碎，而他心碎，自己的心又如何还能完整呢？

允纶愈说愈火大，又冲到芮羽面前大吼“还有你！当初像个贞节烈女似的，结果你是看上靖王爷的地位，没把我这小小贝勒放在里，你…你这不要脸的小娼妇…”

允纶跌撞到桌，更老羞成怒又拳脚齐的说：“你要怎么样？你以为你是王爷，武功比我、地位比我，就事事要骑在我上，连我的女人也要抢，我不服气，死了也不服气…”

“征？”芮羽睑一僵，上想到江南战火，这几天她对郑成功的路长江已略有所闻，但一直不敢问。

芮羽忙奔向前，拉住岱麟的手，以防他再第二拳。

“什么事？”他轻轻抹去她的泪说。

允纷走了许久，芮羽仍被吓得簌簌发抖。

“这睡房之地，还谈什么礼？”岱麟的吻更鲁莽了。

“没错！我将要征，攻打你的汉民族，镇压你的江南故乡。”他仔细盯着她说：“芮羽，你的心到底向着哪一边？是满人，还是汉人？”

“贺古扬，把贝勒爷带回敦月阁，以后再也不许他踏金阙轩一步，更不许他对顾姨娘有任何不逊的言行，否则我谁也不饶，”岱麟铁青着脸狠狠地说。

岱麟在校场上检阅兵，这次的军队以正白旗为主，另外，各旗及汉军营亦已派最优秀的人，整完毕。

允纶上推开贺古扬，两瞪着他，再瞪芮羽叫：“好呀！原来你趁我不在时，把羽儿勾到手了！当时你从盛京赶回来，是怎么义正辞严地教训我的？搞了半天，原来是你没安好心，自己要她！”

这话岱麟曾经问过她，就在场草原上他她骑“赤骏驹”的时候，结果狂奔，他为救她而跌下。

站在前厅破大骂的竟是他几个月未见的弟弟允纶。

“哦！芮羽，我没有错人，我的心也没有给错你！”岱麟激动地拥住她，地似不再放开。

岱麟早一步过去将允纶驾开，但允纶疯了似的嘴说个不停，让芮羽恨不能找个地钻去。

“斯土斯有民，有民方有国。王爷，得饶人且饶人，千万不要再有当年‘扬州十日’及‘嘉定三屠’的惨剧发生了。”她恳求地。

贺古扬听命，要几个手下将允纶架走。

芮羽却不那么确定，这样丽的幸福，原就像建筑在危崖上，如此容易得到，会不会也就如镜月般转成空呢？她心中窜过一阵寒意，耳边仿佛传来江南的战奔腾声，重地、清楚地，践踏到她的心底…

“去他的姨娘！她不，她是女，是女！”允纶红着大嚷。

“芮羽谈的是‘宰予画寝’之事…”她躲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