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总教人猜不透心思。三哥他…似乎有许多红粉知己,但究竟有没有…”
她一叹,摇了摇头,随即又体贴地送给他一抹甜美的笑靥,此时绽放在他眼中的,是她的美,亦是她带给他的残。
“月儿觉很幸福呢!有三个哥哥如此疼爱,我不该再奢求什么了…”
月儿…你多善良,同时也多残酷。你就这么一走了之,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却让这段结义之情崩离演裂,到底真正多情的是谁?无情的又是谁?寒焰蹙眉感叹。
他和水月的交集,少得可怜;和水月的回忆,又贫乏得可以。多年来反复咀嚼,都是无语,都是痴望的注视而且,纵使水月留在寒月轩的时间算得上长久,那都是因为这个地方有四个人的足迹,她勤于往来,因为在这里才能跟冉烟见上一面。她始终只把他当二哥,如冉烟始终将她视为妹一般罢了…
风生曳情却,雨夜梦魂牵,飘造水云共婵娟,舞荷月瑟情眷恋…
人醉语带怯,思君亦流连,伴筝一曲夜难眠…
相思浓,泪涓涓,深情却在两人间…
她吟过一首首的诗,他反复在心中背诵千回。情深意长,字句是真情,情却不为他。
他为什么会这么爱她?他不知所以。如同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冉烟会爱上他…
这样凄美的情境震撼了舞沐裳,但,她感受不到一丝丝的感动,在她眼里是荒谬的坚持,是无意义的煎熬。他满身落寞沧绝,他傻得让她心痛欲裂。
“告诉我,你在做什么!”舞沐裳再也忍不住地对着他的背影一喊。
无动无言,只有风扬起他的发,送来一阵清冷。
“你说话啊!我已经都知道了。”
知道…又代表了解多少?他的黑眸是无尽的黑,心是无尽的冷。若不是因为舞沐裳,他怎会陷入这般苦楚…
舞沐装绕了半圈跑到他面前,却在刹那,迎面见到那白皙的人骨,她震愕得无法动弹。
寒焰缓缓仰起头,望进那双惊骇的星眸。到底她的眼神,要表达的是什么?和所有人一样,把他当疯子看?又为何,在瞬间聚满了眼泪?
“这样做…”
一开口,她的眼泪毫不自觉地滚落,崩落在她胸口,却碎裂在他心头,他终于有了表情,他皱眉。
“到底有什么意义…你告诉我…”舞沐裳不忍见此景况,她掩脸而泣。
“没有意义…”他呐呐地低吟。
舞沐裳倏地放下手,扑向前跪坐在他面前,抓住了他胸口的衣襟大喊:“你也知道没有意义,那你又为何这样折磨自己?你宁愿让人人说你是个残暴噬血的狂魔,你就当自己真的是没心没肝的冷血动物吗?你是人哪!活生生的人,这么有感情的人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得这么孤独!”她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她的呐喊是心疼,她的眼泪更心疼,她狠狠地为他心疼。
此情此景,让他撼动得不能自己。
“你醒醒好不好?理智点好不好?我所认识的寒焰,不是手持无情刀的人魔,是精义刀的主人.是真正的血性汉子。”
她埋在他胸前哭喊,他强烈而急促的心跳,也震在她胸口。
“你为我取铁,为我受伤.这岂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的所作所为?我不要看你这样,你这是在折磨我!”
寒焰狠狠一颤。舞沐裳仰起泪湿的小脸,握拳撞击自己的胸口:“你看看我呀!我活着,我才是真人啊!”寒焰倏地握住了她的手.他的身体在狂颤,手也在发抖,连望着她的眼神,都颤抖得天地都在矣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