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狠狠的低喝:“起床!”
“不要!我受不了别人的取笑。”她坐起来,却搂着抱枕不放。
“谁取笑你?又取笑你什么?”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失恋了,我这一病,所有的人均来笑我貌美如花却没人爱,我受不了!我不要出去!”
柳善耘瞪眼一会,突然哈哈大笑,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
“你…你笑什么?”她叫道,粉脸涨红。
“你不是怕人家笑你吗?所以我拚命笑啊!你先习惯习惯,我想没有人会比我更恶劣,笑这么大声,你受得了我自然也受得了别人。”他愈想愈好笑。她不怕悲伤却怕没面子,她真的爱郭凡德吗?他忍不住又是一阵哄笑。
她的背脊挺直了,眼中冒火的瞪着他。
“你…”她一下子站起身来,凄厉的向他吼着。“你没有良心!没有爱心!没有同情心!我的痛苦成了你的快乐!取笑他人的不幸,揭露他人的伤疤,使你高兴成这个样子,你真可耻啊!你这个臭男人!哦!我明白,你没有恋爱过,当然也没有失恋过,你在嫉妒,因为你比我更可怜、更可笑,你是一个没人爱的失败者!”
“你说完了吗?”他不疾不徐的问。
“没有!再说一句:你是个可怜虫!”
“不曾拥有爱情或失去爱情的人,均是可怜虫?”
“不对!失去可以再拥有,不曾爱过的人永远有无数个可能性,只有像你这种光生得好看而又不肯去爱人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怜虫!”
“你怎么知道我不曾爱过?”
“你有吗?”她挑高了眉毛。
“我也曾经十几岁,也曾经满腔热爱,轰轰烈烈。”他似在苦笑。
“你失恋了?”她被勾起好奇心。
“恋爱到最后,通常只有两种结局,一是结婚,一是分手、失恋,我到今天仍单身,自然是失恋了。”他直率的、坦白的说:“没有勇气承受失恋打击的人,最好别谈恋爱!你才十几岁,总不想这么早结婚吧!”
“当然!”她仍不舒坦。
“你不想结婚,而男方急着结婚,只好分手了。”
“他真那么…等不及我长大吗?”她抽了抽鼻子,一副又要哭出来的表情。
“你做做好事,别再哭吧!你没有时间,上学快迟到了。”
“你就只在乎这些事吗?”她不由将一腔怨气全移到他身上。“从一开始,我好比机械人似的被你上紧发条,一刻不得松懈,除了读书,还是读书!你多像一个暴君,丝毫没有温情,不明白什么叫爱的教育,循循善诱!”
柳善耘气得直咬牙。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