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然是搂着她人睡的卫紫衣,怀中人儿气息不稳,挣扎扭动,很快把他惊醒了,他一看便知她陷入恶梦中,极力要将她摇醒。
“醒一醒!宝宝,醒一醒!”
他望着她痛苦的表情和颤抖的身子,眼里射出了惊惧之光:“老天,她究竟做了什么样的梦?”他把她抱进怀里摇晃着,轻喝道:“你醒来!宝宝,快些醒来!”
时间像是凝住不动了,感觉上过了好久好久,才由她喉中逸出一声呻吟,勉强半睁开眼晴,喘着低微的气息:“痛…我的胸口…好痛…”
在睡梦中发病,莫非暗射她的命运又开始逆转吗?卫紫衣无法多想,他的反应是迅速而正确的,‘护心丹’就搁在床前,垂手可得,为了使葯效发挥得快些,他先将葯丸嚼碎,再喂入宝宝口中。
整整半夜的辗转反侧,她才逐渐平稳下来,安详的睡去,算是脱离了险境。
卫紫衣怀着一颗不安的心,一夜不曾再睡,直到天明,倦极了他才稍微病耙幌卵郏不多时却又一惊而起,看视她的病况。縝r>
无论如何是无法再睡了,他有这样的觉悟,干脆起身梳洗,要侍女小营将早餐端进房里,他放心不下宝宝。
不多时,大伙儿全跑进来要探病,卫紫衣好说歹说,总算将闲杂人等全请了出去,一个人独对着宝宝发呆。
为何突然发病呢?事先全无半点征兆。
只是因为作恶梦吗?那一定是非常可怕的梦。
她向来少梦,更别提作什么恶梦了,而今她躺在那儿,娇艳得像一朵花,谁都按耐不住要盯着她多看几眼呢!不只是她有一双变化万千的眸子,和生动娇媚的鼻子,更因为她正值青春,充满无穷的活力,她尤其喜欢使周围的人都跟她一样快乐。她是好心肠的,偏偏身带恶疾。
命运最会捉弄人,天性好动的宝宝却有着一副随时可能发病的身体,这是对她的不公平?还是对其他人的公平?
卫紫衣面色沉郁,他希望能代她试凄。
最令他耿耿于怀的是,宝宝因何在睡梦中发病了这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至病情变得无法控制?这是否表示她的身体将如江河日下?
他摇头叹息,似乎要摇掉心中的愁绪,他敞开一扇窗子,阳光充溢了冷寂的卧室,窗外的石榴树正肆无忌惮地怒放着火焰般的花朵,‘五月榴花照眼明’不知是谁的诗,他忘了,只以淡漠的、讽刺的眼神逼视着苍穹,至于他所看到的一树红花,所听到的鸟雀啾啾,也成了傲慢的花和讨厌的噪音。
当秦宝宝的意识开始醒转的时候,卫紫衣仍然处于无底的静默中,他安静地把她像花似的抱着,温柔地吻她的面颊,低声说:“你试凄了,我的可人儿。”
“大哥,”她紧依在他胸前,喃喃地道:“我可怜的大哥,把大好的光阴都浪费在病褟前。”于是,恶梦的恐怖情绪在她的心里消退了,她的心安泰着,倦伏在丈夫宽阔温暖的怀中,她无所畏惧了。
卫紫衣让她吃下一碗鸡笋粥和鱼翅羹,然后再服一次葯。
“大哥,我突然好想吃鱼面和翡翠饺子。”
“好,咱们中午就吃这个。”卫紫衣吩咐小营去叫战平照办,倘使战府一时做不出来,便到街上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