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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洗耳聆听?”
“这不叫不会做人,”老臣子拂了拂袍袖,一脸不齿“这叫不会做官,怎么办?老蒋,上回杨慷举要走,我还劝了他,可现在瞧瞧,连我都想走了。”
“算了吧!上头喜欢苟安您就睁一眼闭一眼,少说两句话,多得几年饷,您也不年轻,儿孙都快挣出头了,又何苦去多操这些心,上头既不怕山河易主,咱们又穷紧张个啥?官场嘛,本就是随波逐流…”
话音伴随两人远去的身影渐杳,睇着老臣子摇头叹气的背影,张磊仿佛预见自己的未来。
胸口沉沉的让他忆起方才的信,取出纸笺,里头是白宁宇俊逸的字迹。
张兄弟:叨扰你,情非得已,珂珂出走两个月,吾日夜寻觅无获。
苍天佑,望她平安。
吾知晓于你,珂珂不同于旁人,也许,她会去找你。
若见着,请捎信知会。
家姑托付之事,吾这些天镇日思量,感情事强求不得,即便与珂珂结为偶乃吾梦寐以求之事。
无缘偕老,但若能见着自己喜欢的人快乐,吾愿已足。
她在江都并不快乐,或许她可以求着痴者,却求不着快乐。
曾问过她要怎样才脑旗乐,她戏言让我在脸上刺字再戴上个鼻环。
为她,吾水火无惧,但诚如珂珂所言,不管我做了什么,有些事情注定了是无法改变的。
一个没有快乐的齐珂珂是没有幸福可言的,既然无法使她得着幸福,那么,除了放手我别无选择。
候佳讯
江都白宁宇
珂儿出走?
两个月?
张磊心头一凛,信到他手中约是十多天前寄出的,换言之,小丫头已不知去向近三个月!
这么长的时间里她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他心头扬了火,这丫头,究竟清不清楚她在做什么?
还有,她那孱弱的身子,禁得住外头的雨露风霜吗?
外头多得是心怀不轨的歹人,见她貌美,欺她势孤,再加上她那坏脾气,又怎能不出事?
我祝祷你今日作了这样的决定,将来不会后悔!
这是珂儿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气他,她恼他,他都知道,打小起,即使再如何恼恨,在与他的冷战中,她从来捱不过半日不出声的。
她的火气向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这一回,从说完话到抵达江都,一路上十八天,她不曾再与他说过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