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这样没弄清楚就回来禀告。“照实说来。”他在心里喟叹一声,才缓缓的开口。“寻死的家妓叫萦璇,她…有了驸马的骨肉。”
凤翎忽地瞪大双眸,吃惊地往后退一步,像是要承受不住的瘫软过去。
“公主…”霜儿眼明手快地搀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公主。”瞿溟心头一惊,未多加思索地便纵身入内,伸手扶住她。
“不碍事。”她挺直背脊,已从震惊中恢复冷静。
“哎呀!这可怎么得了?”桑婆喳呼着。“咱们到皇上那儿理论去,今天这事简直是欺人太甚,即使驸马贵为将军,有家妓乃平常事,可竟让那低下之人怀了身孕,辱没了公主,还在您大喜之日寻死寻活,这…这眼里还有没有公主您啊?这是在同咱们下马威吗?”
“够了。”凤翎冷冷地打断桑婆的多话,她转过身,拿下盖头红巾,命令道:“更衣。”
瞿溟马上跃出新房,顺手关上窗子,背过身,聆听见屋里传来交谈声。
“换下这身嫁衣。”凤翎淡然地吩咐。
“这…”月环有些手足无措,这好像不太妥当…
但霜儿则无半点迟疑,她心里也气愤着驸马的作为,正欲动手解下公主身上的盘扣时,忽然听见瞿溟的声音。
“驸马来了。”
“公主?”霜儿停下动作,询问她的意思。
凤翎坐回喜床,霜儿与月环马上移至她的身侧,站在她的两旁。
“这下好了,让奴婢同驸马理论去。”桑婆尖着嗓音说。
“这事我自有主张。”凤翎颦额,不想让任何人插手。
“可公主…”
“别说了。”凤翎打断桑婆的话。
桑婆只得摸摸鼻子不再吭声,可心里其实是想好好地闹上一场,让驸马知道知道分寸。
索冀礼穿着新郎袍,戴着红礼帽自廊庑的一端走来,身边还跟了一些宾客,众人说说笑笑的往新房而来。
大伙儿一瞧见瞿溟,步伐下意识的慢了下来。
“瞿统领怎么在这儿?怎么没去喜宴上饮几杯?”其中一人问道。
瞿溟瞥了众人一眼,并未吭声。
索冀礼上下打量他一会儿,知道他早年曾是凤翎公主的贴身护卫。
“这儿没你的事了,下去吧!”他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在这儿站岗,这里是将军府,谁敢到这儿来撒野!
“属下职责所在。”瞿溟淡淡地回了一句。
“本将军的话你敢不从?”索冀礼不由得火大,瞿溟是什么身份?竟敢质疑他的话。
此时,屋内传来霜儿的声音,打断索冀礼接下来想发飙的举动。
“公主请将军入内,有要事相商。”
众人一听,全识趣地说:“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妨碍将军跟公主了。”
新婚之夜哪会有什么要事啊!定是公主等得不耐烦了,再怎么说,新娘可是大明王朝的公主,他们怎样也不敢造次。
索冀礼皱一下眉,不懂凤翎公主有何事要与他商议。
他走向房门,推开入内,当他走到内室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愣,他没想到公主竟已自行掀开盖头,正等待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