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会拿把刀杀了自己,以免看到女儿的窘
态,而这也是她最怕的事。
她母亲是极端保守的妇女,对于贞洁那一套八股观念,有着莫大的执着。受母亲的影
响,她自小对“贞洁”这两个字也憧憬得很,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她情愿把自己累得半死也不
愿出卖肉体的原因。
讽刺的是,这两个曾经令她感到骄傲的国字,现在竟成了勒住她脖子的绳索。浣芷你br>
的闭上眼睛,任自己瘫在公寓沙发上。
她好累,对于一切感到厌倦。一个接一个的欺骗;她迟早会被自己编下的一大堆谎言压
死。
抵挡不住强烈的倦意,她沉沉的睡去,直到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摇醒。
“你回来了?”她孩子气的揉着眼睛,越过秦仲文宽阔的肩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七点
钟;他今天回来得特别早。最近他很忙,老是加班。
“为什么不到房间去睡?”他攒起眉头,不悦的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天气这么冷,睡
在客厅会感冒,你没常识吗?”
他的关心令她感到惊讶;更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的下一个动作。
安上她肩头的西装外套温暖了她的身体,也温暖了她的心。她偷偷打量他忙着开暖气的
背影;他真的好帅,连背影都是那么迷人。
她拿起他的西装外套深吸一口气,上头的体味让她禁不住漾开一个微笑。那是属于他的
味道,独特而迷人。
她没料到这个小动作会让秦仲文捉个正着,一晃眼间,他已经来到她面前,带着满脸的
促狭,不正经的消遣她。
“我的体香好闻吗?”他的微笑是轻松的、温和的,不若以往的嘲讽及冰冷。
“好…好闻。”她满脸通红的回答,觉得好糗。
他的笑容扩大,大手一伸,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自她手中拿掉,甩向门边。
“何必那么委屈于闻外套?”他半压住她,诱惑性十足的将她的螓首压向自己的胸膛。
面对他伟岸的身躯,浣芷只觉得头昏脑胀,连呼吸都快忘了。
“我向你保证,我的身体绝对比西装好闻。”
那的确很好闻。而且因为太好闻了,使她如坠五里雾中,无法清醒。她聆听着他规律的
心跳,这短暂而亲蜜的时刻对她来说显得异常的珍贵。
他今晚看起来很不一样,带点轻松,又笑容可掬,甚至有些孩子气。
她抬起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她,目光中闪烁着和以往不太相同的光芒,似乎隐藏着莫
名的兴奋。
她忍不住轻拨他垂于额前的一络头发,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拢回耳后。令她惊讶的是,他
没生气。今晚他的心情似乎特别好。
“走吧。”他突然起身,一并拉起她。
“去哪儿?”她拢拢自己凌乱的头发。
“别动。”他拔掉她的发夹,乌黑的秀发披散而下,闪动着亮丽的光泽。
秦仲文满意的顺顺她的长发,专制的告诫她“以后在我面前不准将头发绑起来,我喜
欢你披头散发的样子。”
她点点头,十分习惯他的命令。反正她是他用钱买来的,他说什么,她照做就是。
“这才乖。”低头给她一个奖励性的轻吻之后,他捡起西装外套穿上,并要她去换件洋
装。
她照命令行事,却是满脸疑惑。他这么和颜悦色很不寻常,其中还有着难以理解的兴奋。
浣芷挑了件鹅黄色的连身洋装。显然她的撰择令秦仲文感到满意,闪烁在他眼底的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