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老了。”老人伸手，那手微微的颤抖着。“我需要有人帮我，我一个人没办法替他开刀，你们必须替我找一个助手，最好是一个医师或是护士。”

“你不应该来的。”

唯一庆幸的是，据他们的描述，这个男人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这对她是不是能活着走这里有很大的帮助。

纪京枫发现站在大门后的那些人手中都拿着枪，而那绝对不是外面在卖的玩枪。

这让她松了一气，她还以为必须像电影上演的那样，先把这个男人醉，再用烈酒替他消毒，接着用一支刀血淋淋的把他的弹挖来，那可不是令人愉快的画面。

闻言，他沉默了。

纪京枫。

他们把石磊扶到椅上坐下，让王医师检查。

她的冷静令柯湛然到惊奇，还有赞赏。

这话说起来很容易，起来却有一定的难度。

他表情严肃的。

然而，乎他和何太生意料之外的是，她居然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就乖乖的跟他们上车了。

柯湛然和何太生对看了一，脑中同时浮现了一个名字…

“你怎么来了？”石磊躺在床上，一见到她走来便皱眉，猛然坐起。

在前往医院等待纪京枫下班的途中，柯湛然假设了许多情况，他甚至已经决定，如果她拒绝合作，即使必须用的手段，他也会把她绑到石磊的面前，替他动手术。

她说的没错，他们并不打算让她拒绝。

“你真的知自己要什么吗？”

大厅的后面有一面落地窗；，窗外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和人工湖泊，他们走过草地，来到最后面的独栋建筑外面。

这是一间医疗室，这么说或许不算贴切，应该说，这等于是一间手术室了，这里的仪和材足够行一场手术。

“你指的是我可能犯法律？还是也许开枪的人，会决定连我也一块解决这一类的吗？”

纵然柯湛然也不愿意伤及无辜，但只要关系青帮帮主的命，再大的牺牲他也在所不惜

此刻，柯湛然已经换了净的衣服，透过后视镜，他看见纪京枫静静的望着窗外，在她的脸上甚至看不到不安。

她到了黑帮派的大本营，必须协助医师替他们的老大开刀，这是个特殊的经验。

“你们找到人了？”他站起，没有多看纪京枫一。“跟我来。”

他们上哪儿去找一个可以信任，又不会私底下通报警察的医师或是护士？难随随便便冲到附近的医院捉一个过来吗？

当他们到屋里时，王医师正在等他们。

“对，我们说的是枪伤。你应该知这并非什么在街上被弹伤到的意外。”他意有所指的说：这也许会替你带来麻烦。”

这都是可能发生的。”

车慢慢的停了下来，铁制的大门缓缓打开。

“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王医师对柯湛然和何太生说：“她和我一起去。”

“弹还在里面。”这个老医师忧心忡仲的说：“我不想这么说，但是恐怕需要开刀才能把它取来，你们必须替我找一个助手来。”

谁？

当纪京枫踏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景象。

石磊不希望陷她于危险之中，尤其她很可能真的是兄长能够威胁他的唯一弱时。

“找一个助手？”柯湛然皱了眉。“王医师，这么多年来，你都是一个人理的，不是吗？”

石海生在这间屋里埋伏了线，任何在这个屋现的陌生人都会回报到他的耳中。

她转过看他，气十分的平静。

“你刚刚已经说过了，协助你们的医师动手术，替一个人取在他大里的弹，不是吗？”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她纯熟的准备开刀，淡淡的：“你的手下不准备让我拒绝。”

“但我没有拒绝的权利，不是吗？”她微微一笑。“我见识过你们的无礼，也知你们决心让我，毕竟这可不是像排不排队这一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