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晓得是怎么回事,局内人却坐困愁城。
爱教人迷惘,不知所措。便是被困在这样的情绪中,日复一日,像牢笼的困兽越来越烦躁。
直到那日从录音问出来,看到报上刊载着照天与杨智媛相偕叁加一场慈善晚会的亲密照片,还提到两人好事将近,马上像被丢进冰窖般,全身冰冷。
那天她开自己的车子出来,淑仪坐她的车回淡水的别墅时,不自觉地越开越快。夜的风带着海面而来的寒意从头顶的天窗灌进来,她像是毫无所觉。
连续几个转弯,迎面一辆大卡车驶过来,手一滑,差些没抓住方向盘。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夹杂着淑仪惊慌的尖叫。好不容易握好方向盘,车上配备的弯道煞车控制系统及时发挥作用,有惊无险地逃过一劫,脸色吓得苍白。
“对不起,淑仪。”来不及平抚自己的情绪,她先安慰好友。
淑仪摇着头,表示不要紧。
小心翼翼的将车开回家,的体力像用光似的身虚体乏。昏昏沉沉睡了一夜,隔天淑仪叫她时,她轻微发着烧无法起床。
“一定是昨天吹风的关系。”就连淑仪自己都有点头疼呢。“,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淑仪,你晓得我讨厌进医院。若是被那些好事的记者知道,准写出一堆有的没的。上次家失火,他们说我引火自焚,若是为了感冒看医生,不晓得又会被人怎么说了。我没什么事,睡一下就好。”艰难她从发疼的喉头挤出话来,疲累地阖起眼。
“我先替你取消今天的适告。”淑仪犹豫地说。
到了下午,情况更为严重,不只头疼,简直是全身酸痛,喉咙更痛得像火在烧。
“,你一定是感冒了。去看医生吧。”
“真的不用,淑仪。”想到医院的葯水味和打针,不由得却步。“我想多吃一点维他命C就没事了。”
“吃维他命C怎会有效?我那还有感冒葯,你需不需要?”
“你有感冒葯怎么不早说。”有气无力地埋怨,吃成葯总比挨针好。
“你等着,我去拿来。”
服完葯后,陷人昏睡状态。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熟悉的喳呼声所吵醒。注意一听,好像是她那位云游四海的妹妹余姗姗的大嗓门。
“我专程从伦敦飞回来看我老姐,你怎么可以不让我儿她!”
“不是啦,姗姗。她不舒服,正在睡觉,我是不想你吵醒她。”淑仪温婉的声音解释着。
“不舒服?”
昏沉的脑中闪过妹妹挑眉的模样。
“老姐的毛病又犯了?生病不去找医生,睡觉就会好吗?淑仪姐呀,你也太宠她了,由得她这样任性!”
“我劝过了,可是┅┅”
“你那种温柔的劝法,谁会听你的?淑仪姐,不是我要说你,对付我老姐就要用强硬的手段。”
想像着妹妹这时候若穿长袖衣服,必定会捋起袖子;若没有,也必是摩拳擦掌,大跨步朝她走来。
她想撑起身子,在姗姗掀起床帐时,跳出来吓她。无奈身虚体乏的她,连张开眼的力气都没。
帘帐被人掀开,余姗姗看了一眼脸上不寻常的潮红,伸掌往她的额头探去。
“要死了!”她尖声叫嚷。“这么高的热度,就算没死也变白痴了!姐,醒一醒!”
然而,无论她如何使劲在白嫩的脸颊上拍,她依然沉睡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