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住,所有的不安都沉淀了,心满意足地安静下来。
那双大手始终握着她,今她感到安全。意识逐渐模糊,陷人深沉疲累的梦乡。
“她的情况怎样?”
头等病房裹,高大英俊的男子阴沉着脸质问医生。
“除了轻微呛伤外,并没有其他外伤。”
“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人类的身体有自疗作用,睡眠便是一种方式。等她休息够了,很快可以清醒。”
“清醒后需要住院观察吗?”
“我想并不需要。”
“黎先生,新闻界已经风闻到的事,正朝医院集结而来。”
孙淑仪温柔的音色渗进沉重的听觉,逐渐起了作用。她的眼睑仍是阖上的,知觉却已清醒。
听见照天发出一声诅咒,这是她接连第二次听见他诅咒了,感觉有点奇怪。与他相处的六年,不记得听见他咒骂,是什么惹火他,令这位向来挂着冷漠面具的沉男子失去自制?
“孙小姐,等醒来,我会带她到我中心的公寓。你去帮她准备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送过来。”
“那新闻界┅┅”
“我会要丘睿中应付。”
丘睿中是的经纪人,应付媒体本来就是他的职责。照天可不管这差事有多棘手。当他支助他扩展娱乐界的版图时,睿中就知道自己得应付什么了。
他陪伴淑仪走出病房外,同守在外头的助理郭建民交代:“要司机把车开到医院员工出人的后门待命。你打电话给江律师,要他到警局了解火灾发生原因,并处理保险理赔事宜。等警方鉴定报告下来,联络设计师重新装演。要睿中说话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简短扼要的下了连串命令,照天不等郭建民回应,转身踱回病房。
护士小姐告诉他:“病人清醒了。”
他快步来到病床边,茫然失措地瞪着连接手背上的打点滴管子,像是无法理解她怎么会从舒适的睡床上移到这裹。
还是个梦吗?
连那道靠向她、俯下身看着她的男人身影都属于梦境的一部分?
那温暖的体热,眼中灼灼的关怀,加上满腮隔夜冒出、未刮除的胡须,都真实得不像一个梦。
确定了这一点,她地抬起没有打针的那只手,却意外地觉得自己的手沉重无比,仍试着举高,抚摩他靠过来的方正下颚。
温热、粗糙的感觉,就像他每一次在她床上清醒过来时,贴着她耳鬓厮磨的感觉。于是她肯定了,这不是梦,他是真实存在她眼前。
一道喜悦的轻颤席卷向她,苍白的粉颊涌上混合着惊讶与欢快的红潮。那抹快乐今她几乎忘了自己何以在病床上,而不是在自己舒适、华丽的四柱大床上醒来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