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阴影说明,看她的表情仿佛很想要人呵疼。
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尽管如此,赛姬的整颗心都为他疼痛了起来,倾身向他,在他眼睑下方各印下一个怜惜的吻。
“可怜的彦廷,不过我问的是,你怎会来这里,你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从来没生你的气。”他深情的目光如醇酒醉人,赛姬被他看得晕陶陶,听见他枫糖般甜郁的话继续倾倒向她“是泰勒通知我,你在维洛纳举办的这场服装秀。”
她略略推开他,脸上闪过一丝受伤:“是泰勒逼你来的吗?如果是这样…”
“不是这样的,赛姬。”他坚定地将她搂回怀里,抵着她光洁的额头,黑眼里有着赤诚的情意“是我自己想来。”
“你自己想来?”芳心颤动如弦,她想要相信,又不敢相信。经过了近五个月的等待,抱着希望的心情都枯萎了,她能为他再生出期望吗?会不会又是失望?会不会仅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是的。”彦廷坚定地告诉她,扶她在沙发上坐下,为两人各倒了杯矿泉水。
赛姬的眼光自始至终绕着他转,焦急地等待他的进一步说明。
润了润喉后,彦廷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目光柔情款款地注视着她,端丽的嘴唇终于开启:“原谅我这么迟才来,实在是我当时的心情很乱,理都理不清楚。在那种情况下,我没办法见你。”
“那你现在…理清楚了吗?”她犹豫地问,像一个等待判刑的囚犯,焦急又恐惧地等着他的判决。
“理清楚了。”轻拉着她的手到唇边亲吻,彦廷看着她呢喃:“我爱你。”
泪水一下子汹涌到眼眶,那三个神奇、美妙的字眼如同一股暖流风狼般地拂过她周身的神经,难以言喻的狂喜流质般地传遍她的四肢百骸,她发出喜悦的啜泣,投进他怀里。
“原谅我这么久才想通。”他用力抱紧她,抵着她柔软、波狼般的长发低哑着嗓音倾诉“泰勒带着你消失后,我才惊觉到失去你后,自己的心有多空茫,瞬间找不到温暖和依靠,甚至不知该怎么跳动了。但是,你留给我的震惊,如一团迷雾困住我,在佛日堡的经历,恐怖的印象就像雾中的蛛网把我捆绑住。想象你变成吸血鬼,赛姬,我害怕,也没办法接受,因为我有雪芬,有其他的家人,我不能拿我所爱的他们跟我一块去冒险。”
“我了解,我不会怪你。”尽管心里很难受,赛姬明白彦廷的考虑是对的。只要他心里有过她,她就该心满意足了。
“不,你不了解。”彦廷的声音像是在哽咽,他按住她欲抬起的头颅,手指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梳理。“你不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起初时,只要脑子一空下来,你的影像就会占据住,后来却演变成不管我有没有空想,你就这么冒出来了。相思难受,不想你却分外困难,在这种煎熬下,我不好受。”
“我也是,我…”
“春天都告诉我了。她跟志烨从尚家堡回来时,曾找我谈过。那个时候我就想来找你,但是手边的工作让我没办法马上成行,同时也晓得你正为这次的服装秀忙碌着,才会延至今天。”
“是春天让你来的吗?”
“赛姬,你为什么老想着是别人让我来的?如果不是我自己愿意,谁都没办法要我来见你。”彦廷抬起她的头,那双翠绿的眼眸里有着被伤透心后的不确定,是因为这样,她才不相信他是自愿来见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