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与同事王珊去问过诸村乡民,他们最想要的是大银幕电视机及天线设备。”
一切都准备妥当,张氏夫妇却没有成行。
岳琪发觉身体起了变化:疲倦、水肿,全身酸软,她忽然心灰,第一个感觉是:好不容易捱出头来,却得了癌症。
连忙去看医生。
医生替她检查,又实时做了几个测试,半小时后,同她说:“张太太,我百分百肯定…”
岳琪垂头,不是乳癌就是肺癌,她入行早期曾经吸烟。
“…你已怀孕超过六周。”
岳琪猛地抬起头来,惊喜莫名。
“张太太,你是高龄产妇,我建议你尽量休息,以散步为主要运动,多吃蔬果,注意体重,不要跑来跑去。”
“可否旅行?”
“请忍耐这九个月,我相信贤伉俪盼望小生命来临已有一段日子。”
“医生,整整十年,出尽百宝,葯石无灵。”
岳琪落下泪来。
“张太太,请你每两个星期到诊所检查。”
“我现在应该做些甚么?”
“松弛,休息。”
张伟杰知道消息后在大厅做了一连串恻手翻,用手搥胸大叫。
他们只得取消南昌之行。
由社团捐赠的大电视及时运到,安装在中学礼堂恻,每天傍晚,开放三小时娱众。
他们在照片中看到新校舍渐渐建成。
容子翔站在建筑地盘指挥如意,发挥她的工作美。
算一算日子,她到诸村已超过三个月。
半个学期已经过去。
“琪姐,我发觉华人一贯教学方式主张背熟死记也是办法,像英语文法中的过去完成继续式,不如先硬记,后理解。”
“胎儿是男是女?想你们不会计较,做你俩子女一定幸福,你俩开明民主,又有爱心,家境也好,又愿意拨时间照顾孩子。”
“子翔,你得告诉我,孩子们对事物的爱恶。”
“琪姐,我已老大,又不是小孩。”
“真有点畏惧。”
“你爱护支持他不就行了。”
“代沟,会有人以为我是他外婆吗。”
子翔这样答:“咄,外婆或祖母有何关系,幼儿需要的只是爱护关切。”
“打算叫他学小提琴。”
“我把汤臣女士介绍给你。”
张伟杰说:“子翔年纪轻,精神好,工作那样忙,还能天天写电邮。”
岳琪怀孕后因为压力庞大,有点喜怒无常,反问:“我已无力气?我还写作、管家,打算自然生产,亲手育儿呢。”
“是是,对不起,贤妻,是我造次。”
岳琪体重增加过速,医生劝她小心饮食,可是岳琪像是豁出去了,吃起炸薯条来,手挥目送,两大包下肚,犹叹道:“宛如沧海一粟。”
很快吹气一般,胖到一百五十多磅,行动颇为不便。
张伟皆凄劝无效。
“届生养期你会重达两百磅,像喜剧电影中肥女,而且患血压高与糖尿病。”
“多谢诅咒。”
“为儿为己,请压抑食欲。”
岳琪不予理睬,埋首巧克力蛋糕。
“子翔看见会痛心。”
岳琪不屑“我不中计,子翔在地球另一边。”
张伟杰探头过去“你今早没读电邮吧,子翔与林斯下月初将来温埠订婚。”
“甚么!”
岳琪跳起来,三步两跳奔进书房,穿着厚袜的她险些被地毯角绊倒,张伟杰连忙去扶住她,吓得一身冷汗,万一摔倒,后果堪虞。
一看之下,果然属实。
“唉,”岳琪欢快得说不出话来“值得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