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翔微笑“你可以拨到医院与美禾说几句,那边号码是…”
林斯答:“他上颚受伤,需要做小手术才能清晰说话。”
“他们虐打他?”
“在所难免,若干皮肤亦被炙伤,这些都是小意思了。”
“新闻有无报告?”
“有,你随时可以看到。”
乔舒亚问子翔要果汁,子翔答:“手术前你需禁食十二小时。”
她分散他注意力,用手指荧幕:“看,爸爸。”
子翔呆住。
荧幕上已释俘虏长发长须,连站立都有困难,需警察搀扶,他面孔血肉模糊,不能辨认就是苏坤活,不过他一双眼睛仍然烱烱有神,好一个男子汉。
乔舒亚转过头来“不是爸爸。”
子翔握住孩子的手。
新闻记者这样说:“人质苏坤活突然获得无条件释放,现在碧瑶美军医院治伤…”
乔舒亚咚咚咚跑到厨房去找食物,子翔追上去。
她给他喝一点咳葯水,乔舒亚安定下来入睡。
子翔松口气。
这种重担背一日已经吃不消,对美禾来说却是终身职责,真正伟大。
子翔与医院联络,同主诊医生说明:“乔舒亚的妈妈在产科,是,她早产,但是情况很好,我是保母,叫容子翔,其实他们母子分别在二楼及八楼,她随时可以探访乔舒亚,没问题,好极了,明早准六时见。”
子翔在电子手账上这样写:领养父母更伟大。
她忍不住找妈妈说几句。
容太太问:“你又到甚么地方去了?”
“我在新泽西,有一个朋友生养,丈夫出差不在身边,我来做陪月。”
“你那同辈朋友都已结婚生子,你呢?”
“妈妈打蛇随棍上。”
“你是蛇吗?”
“这次事情结束我马上来陪你。”
“这张期票可一定要兑现。”
天蒙蒙亮,子翔连忙梳洗。
她找到乔舒亚心爱的玩具熊,抱起他去医院报到。
乔舒亚醒了,吵着要吃。
“我们去看妈妈与弟弟。”
他听懂了,在汽车后座静下来。
进到医院先去见主诊医生,一转头,看见美禾走过来。
乔舒亚扑进妈妈怀抱,紧紧搂住,像只小猴子似挂在美禾身上。
美禾精神好得多。
她说:“苏同我说过话,他不久可以回来。”
“那多好。”
“子翔,谢谢你,你救了我们一家。”
“你辛苦过度,说起这种话来。”
医生说:“两位,请与乔舒亚说『待会见』。”
子翔吻别小男孩。
她又去育婴室看伊莱贾,他已经不用氧气箱,真是小斗士。
“有人帮你忙否?”
“我姐姐正从夏威夷赶来。”
“苏师兄也很快回家。”
“谢谢你,子翔。”
“我得走了。”
子翔与美禾道别,她顺手摘下紫水晶项链,圈在美禾颈上“叫苏师哥转到大学教书,多些时闲陪家人。”
美禾点点头。
子翔回到旅馆,想收拾行李出发,可是双腿发软,倒在床上睡熟。
醒来,已是八小时以后的事。
到底乔舒亚不是她的孩子,否则怎么睡得着。
她拨电话去问情况。
看护说:“乔舒亚苏已经苏醒,手术成功,伊莱贾苏在母亲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