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先进,市内现代建筑物高耸,与一般西方大城市没有分别。
子翔打算叫车子前往营地,却看见有人举起纸牌,上面写着一个“容”字。
一看,是个华人,子翔马上迎上去,对方笑着伸出手来“我是杨小华牧师。”
“牧师你好。”
“怎么只得你一人,阿苏呢?”
“他有点事,叫我先来。”
一部旧货车后载着许多食物杂货,把子翔送到郊区。
一进入乡郊,景色完全不同,想象中的非洲全在眼前,土人穿着鲜艳服饰,他们
务农、捕鱼、开矿,生活似乎相当丰足。营地是一座木搭大平房,当然不是五星酒
店,但是子翔不会计较。
杨牧师坐下来与子翔详谈。
“我们在寻找的船叫自由号,它载着大约一百三十个七至十四岁的孩子,从狮山的自由镇出发,打算到科特迪瓦的阿比疆,但被警方发现船上有非法移民,立即遣返,现在下落不明。”
子翔说:“这班儿童是奴隶。”
“正是,人牙贩子本想在阿比疆寻求买主,这一边生活比较过得去。”
“小孩子可以做甚么?”
“女童做家务、保母,男孩做佣工、打杂、进工厂,每口售价一两百美元,之后毋需再付薪酬。”
子翔耸然动容“现今世界廿一世纪尚有奴隶制度?拐带人口!”
杨牧师叹口气“子翔,我带你到乡村访问,你便会知道,村民自愿将无法养活的子女卖出。三五十美元可换取若干食物或一只收音机。”
子翔难受的感觉好似有一把利刃在她手臂上划来划去。
赤道上空的天色异常蔚蓝,但有些儿童不见天日。
当晚子翔睡在营地的纱帐床里,听到各式各样昆虫呜奏曲,一盏小小电灯,吸引无数飞蛾扑上来。
天亮了,雄鸡高唱。
子翔微笑,她的工作正式开始。
她与杨牧师会合当地一个志愿工作者开始寻访自由号下落。
那位英籍钟斯太太异常愤慨“我不会相信今日世界尚有一千万奴隶存在。一些家庭拥有奴隶,但讹称是亲戚的子女,小孩亦不敢说出实话,警方徒呼荷荷,遇到虐待,他们也会逃跑,这时,才愿招供。”
他们查探到自由号离港日期已是多日之前。
“这班孩子如果还生还的话可算是奇迹。”
大家都沮丧不语。
傍晚,杨牧师飞奔进来“找到了,找到了,自由号正由水警轮拖着往回驶,船上儿童缺水缺食,但无人有生命危险。”
“阿苏可是在自由号上?”
“正是,由他带领水警朝北出发寻找,发现自由号燃油耗尽,在海上飘浮,情况危殆。”
子翔听得呆了,这人竟如此英勇。
原来苏坤活一早已有打算。
“唉,一只自由港出发的自由号,载满奴隶,多么讽刺,叫人浩叹。”
子翔问:“我可以做些甚么?”
杨牧师笑“你要帮我们把百多名孩子送返家园,最快都要十天八天。”
有事要做,子翔心底又充实起来。
这段好消息,只在报尾小小出现一次。
相反地,英小王子酗酒吸大麻的新闻,则做了多天报章头条。
苏坤活回来了,一脸于思,带着十多名无人认领的孤儿,入住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