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动。”
“我们一家四神上支持呀。”
“可是他们一走,只剩我与不虞服侍公婆,我们岂不应占更大份?”
“那么我告辞了。”
不为把来的文字再三修饰,电传到
版社去。
送走大嫂,不为整理写作思绪。
大嫂。
“总要吃饭。”
“渐渐连约会也没有了,像患了自闭症似。]
不为讶异“爸妈有佣人服侍何劳你们?”
不为叹气“对不起我要工作。”
她略略放心“小仍有人帮着照顾,我轻松得多。”
于忠艺打电话来“吃饭了。”
不为答:“全在这架手提电脑里了。”
。”
她一拐一拐地离去。
“你耳朵真尖,谁家夫妻不吵嘴。”
这才是她来找不为真正理由吧。
她放下电话,坐到小麻痹,起来四
走动又再坐下努力。
“每个母亲都会辞世,又不是你一个。”
大嫂忽然落泪。
她说:那里,女人全是电寡妇,男人几乎都住在公司里,二十四小时工作,每星期只回来一两次。女人在家闷得发昏只能借酒浇愁,有些
脆变为酒鬼,我想过回娘家,但是照顾一爿杂货店也是不见天日的苦差,整年没有休息,唉。”
“未老先衰。”
“一日三餐吃了又吃,时间统统吃光,不同你说了。”
大嫂似乎满意了。
不为看着大嫂“我们三个都是父母亲生。一辈是兄弟
妹。”
[好端端为什么走?]
“是,你怎么知?”
婚后跟丈夫住西岸发展,也有过几年好风光,经济好的时候硅谷人人是纸上百万富翁。
“我不要回去。”
“是我,伍不为拒领父母财产,好了没有?”
开一瓶白酒边喝边,直到中午。
“我一直觉得作家总得白纸黑字苦写。”
他忽然轻轻间:“你怎样写作?”四周围不见纸笔。
不为笑了。
这样嘲前辈,实在不该。
“你说什么?”
大嫂看着她:“真的?”
“你也有心事?”
已经是下午了。
齐家畅却真的盘算起来:“我若接手便卖现,一半投资一半置间公寓…”
“我与不虞好几天都说不上三句话。”
“你肯留下,爸妈求之不得呢。”
“对。还得一烟在手,苦苦思索,夜孤寂地凝望丝缕青烟上升,哈哈哈哈。”
“我也是”不为叹气“你看我,毕业已经三年,吃吃喝喝混日
过,
不成低不就,找不到合适工作,也没看见理想对象。”
“我死了她怎么办?”她掩住面孔。
“不为,这话可是你亲说的。”
“但小仍是智障儿。”
“结婚那么久,仍然要求情话绵绵是不切实际想法。”
“说无凭,可要同你去律师
立字据。”
不为边吃边说:“真那么勤力?又不是怕回家,每个人包括自己都哭哭啼啼,气氛低落,老人健康一大天衰落,女束手无策,唉。”
即使是那样也还不是坏人。世上真正的坏人是很少的,通常都是三分自私五分愚昧。
“怎么了,别哭别哭,泪成了习惯,心情悲苦,
人消极。”
不为用手住大嫂“这样吧,你几次三番面对面向我提及产业分
问题今日我与你摊牌.将来我一文不要,凡是落我名下的全
转
小仍,可好?”
“昨夜听见他们在房中吵架。”
“说是这样说。]
“可是觉得自己一事无成?”
“正在工作,缺席一次。”
“是,互动写作。当然,成了名的大作家一个人用心即可。有人仍用钢笔,有人用老式打字机。”
她本名齐家昌,嫌不好听,叫人改为齐家畅。
大嫂打听:“不为,不劳他们可是真要回家?”
于忠艺送家制饭盒来给她。
“土不服。”
“一走就是弃权了。”
“你放心,人人疼惜她。”
“个人上一片天,你也只能放开怀抱,珍惜目前与女儿相聚时刻,若天天哭哭啼啼,那么,会是连今天也失去。”
不为解释:“每写好一章,就电传到版社编辑电脑,要改动的话,
上有回音。”
于忠艺说:“保婶说这是你吃的
豆
丝炒雪菜。”
不为存心与她开玩笑:“你再去说服不劳弃权,爸妈那所小洋房就全属你的了。”
齐家三代在纽约运河街开杂货店,她自小不愿学中文,到了今日,又觉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