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他飞檐走壁的特异功能,打消他拒搭电梯的念头,她可不想被人瞧见他那些绝世武功上惹来大批媒体采访。
时騛騜还在犹豫便被她使劲一扯,踉跄两步进了电梯,门一关上,接着电梯一震向上移动,他马上严阵以待,警戒的模样和裴珞沁的闲散相映成趣。
电梯再一震,门滑开,她懒得再耗,顺势一把将他扯出。浑身被人扁得像被肢解般酸痛,再加上受到惊吓,她着实没有体力能量可消耗了。
随着裴珞沁开门进入屋中,她“啪”的一声开了灯,幽暗的屋里顿时灯火通明,再让时騛騜愕然一怔。随即,他大感兴趣地抬头望着客厅里的吊灯,再学她连续按了好几下!
“滋…”
连出言制止都来不及,错愕的裴珞沁听见滋滋声响,眼睁睁地看着老旧吊灯在瞬间被反反覆覆按开按关,禁不住地闪了下,向她说莎唷娜啦!哇咧…
“…”屋内霎时又陷入黑暗,两人极有默契地缄默了好几秒,裴珞沁额头冒出三条小丸子招牌黑线,还有秋风落叶和乌鸦来串场。
“呃…我不是故意的…”自知弄坏了人家的东西,时騛騜难得表现出尴尬,俊脸胀红。
“唉!没关系,可能是保险丝烧坏了。”叹啊叹!要怪也只能怪吊灯太老,耐不了操咩。
摸黑找到电视柜,按开了柜子里的灯,她叹。天知道,独居琐事中,她最讨厌、最害怕的就是换吊灯的灯泡了。
“令尊令堂呢?”屋内淡飘的冷清感受让时騛騜下意识地问。
“全死光光了。”她一怔,眼色哀愁一闪而逝,率性地说。
十年前,股市崩盘,倾家荡产人火母受不了打击相偕自杀,留下她孤女一名。小阿姨可怜她,接她同住;可惜上二年前小阿姨警觉年华渐逝,不敢再挑,随便找了个老头儿嫁人去,移民到国外住,她最后还是落得孤单一人。
她口中的那间破烂店则是小阿姨留下来给她经营的。唉!看尽世事变化,尝尽人情冷暖,她早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啦,会一副滑头白目样也是保护色啊!倘若不学得世故坚强些,成天伤春悲秋的,怎么生存!
时騛騜略感抱歉且带着一丝同情的目光凝视她一眼,裴珞沁慌忙撇开视线,举步迈开。
“ㄘㄟˊ,用不着觉得我可怜,我都二十五岁了,又不是小孩子,非得父母呵护不可。”她摆摆手,领着他走向房问。
二十五了口“那你丈夫呢?”这年龄她早该嫁人了!
裴珞沁倏地旋踵“本小姐还是黄花大闺女啦!唁,这是你的房间,小了点,没办法,我家这就么点大,委屈你了。”差点撞上他人,赶紧往后缩,朝房里努了努下巴。
时騛騜皱了皱眉。他那个朝代,十五、六岁的女人都嫁人了,像她这个年纪都几个孩子了,她居然还没嫁口
“没有媒婆上门说亲吗?年纪这么大还没嫁出去,是会让人说闲话的。”他好意地说,惹来裴珞沁一记大白眼。
“多大?二十五岁正值花样年华,我是个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干嘛得嫁人!”伤处被戳中,裴珞沁踮高了脚,凶巴巴地朝他吼。哼!这老古董!还用得着他来提醒她行情不好吗?她是凶了点、皮了点、独立了点、豪气了点…呃,再嫌下去自己也下不了台了。总而言之,没有好男人敢来追她又不是她的错!
听清楚哦!是没有好男人,而不是没有男人哦!所以是她眼光高,始终没有遇到中意的就对了。
何况,在卡拉OK那种地方接触的男人有一半以上是老猪哥,看尽了臭男人爱吃女人豆腐、爱毛手毛脚的丑态,教她倒尽胃口,对于感情的事…没想过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