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到神庙里去膜拜,将自己神圣的爱倾诉出来,期望苍天能赐给她完美的结果。
翌晨,艾米莉进卧房清理时,安姬兰朦咙中彷佛觉得自己才刚入睡,那料天亮得这么快。她清醒地卧在床上,昨晚的情景又一一盘旋脑中。王子微颤的双唇好像还轻吮着自己的嘴唇。自己依然被拥在他厚实的胸膛里,一团团的神火裹住他们跃向无垠的天际。
“今天阳光普照,是个大晴天,安姬兰小姐,”艾米莉一边拉开窗帘,一边以喑哑的声音说“你信不信,明天举行加冕礼一定也是好天气。”
“你想不想去看国王到达白金汉宫的盛况呢?艾米莉。”安姬兰从床上坐起身来问道。
“我这老朽不用去凑热榈了,”艾米莉答道“虽然我很希望亲眼看看国王王后,但我的脚不管用,支持不了那么久,我看,只有读读报纸了。”听她这么说,安姬兰只有失望地叹口气。她原想在这最后关键时刻里说服艾米莉陪她挤到人群中看热闹。
坦白地说,她并不真的想看国王王后,她最渴望的是一瞧王子的英姿。虽然她无法如愿,还好,她可以从花园里偷瞥他一眼。
她心想,王子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但是穿上制服,配戴各种勋章、附件,一定更威严魁梧、英姿焕发。
她希望凑热闹,目的只是想仰望王子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看看他在人群中发现她时可能显出的表情。她想,或许他会用那对会说话的眸子来倾诉衷曲,这远比他用嘴巴说明爱意更让她感动。“还有人能比他更伟大、更令人佩服的吗?”她自问。
经过昨夜的漫游后,她肯定地告诉自己,从今以后,不可能再有别的男人能使她的生活有意义,使她的生命绽放灿烂的火花了。
安姬兰突然记起王子说过,他可能一早溜出使馆和她在花园里见见面。一思及此,她脑子里的每个细胞都想见他,周身每一根神经都渴望尽速和他在一起。她急急忙忙跳下床,在最短时间内完成漱洗整装的工作,便躁急地冲下楼到餐厅里,准备吃早点。但鲁斯旦还没有帮她准备好食物。
“你今天特别早,安姬兰小姐!蛋可能还没有煮好。”“没关系,”安姬兰答道“反正我也不饿。”
“你必须早餐吃得饱饱的,”老鲁斯旦很坚决地说“我们可不愿让你瘦得像将军一样。”
说完话,他缓慢地移动脚步下楼去到厨房里瞧个究竟。安姬兰只好按捺住急切的心,坐在餐厅里等侯。因为如果她不吃半点东西的话,她知道一定会引起一场大纷扰,反而耽搁时间。可是,坐在那儿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每一分每一秒彷如一整个世纪那么难捱。
心急思路亦急,她急躁地想在早餐后带着凸凸在屋内乱逛,随便先走几步,以便待会儿到花园里活动久一点。然后到祖母的房里,大声地朗读报纸上的头条新闻及大标题,接着,便帮梅威夫人拆阅当日的信件。平时信件并不太多,大部份是一些帐单及慈善团体恳请捐款的函件。如果有特殊重要而紧急的情事,安姬兰直接付清或马上回信而不等马格罗佛小姐来处理。
她是一位资深的秘书,祖母已经聘雇她多年了。她在每星期五来上班,除了发放员工的周薪外,并整理积压成堆的文件,一一检查誊清后再办理,总要处理得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好不容易等到鲁斯旦端着大托盘走进餐厅。托盘里摆着一个银咖啡壶、银牛奶瓶,还有装了一个煮蛋和两片咸肉的有盖碟子。这些一向都是他们期待安姬兰吃完的早点。另外,还有一个面包夹子里面放着四片土司。他有点吃力地把那些盘碟一一摆在餐桌上。
餐桌上原本放置着一个银盘子、装调味料的瓶子、装奶油的罐子、新鲜的蜂蜜及果酱瓶。
任何一个瓶罐都经年累月的摆在那儿。安姬兰想,此后亦将永远地摆下去。
想起未来的岁岁年年,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虚度多少年华才能等到王子再次行抵英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