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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你再欺负河诠儿,我定要叫你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冯即安简直啼笑皆非。自己做人是不是真的太失败了?竟被个十一二岁的娃娃威胁!温喜绫前脚跟才走,刘文后脚便已经踏到梁河诠面前,辟哩啪啦开始训话。
“冯大侠,你捉我去衙门吧,你砍我的头吧!”黄汉民扑过来,抱住他的腿。“我什么都愿意招了,你千万不要把我留在这里!”
生平被个男人这么抱,冯即安急忙抽身。“你受伤了?”
“是呀!是呀!我受伤了,我身上都是血!那王八咬得我好痛呀!”黄汉民泣不成声。
冯即安弯下身,惊讶的发现除了头发被剪外,黄汉民身上每个地方都很好,至于误以为被咬的四肢,其实只有衣服破损罢了。
“我告诉你,女孩家不能这么野蛮,你这个样子,怎么会有人要呢?”
“真没人要,我就当一辈子的寡妇有何妨?”梁河诠托着脸,忍耐着倾盆而来的口水,面无表情的说。
冯即安心一动,却什么也没说。
“刘当家,我们误会她了。黄汉民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冯即安拉住刘文,苦笑摇头。“他让你们损失这么大,让他受点教训也好,如果没事,我就带他结案去了。”
“嘎?”刘文呆愣半晌,才明白过来,呐呐的回望着梁河诠,以为这下要糟,没想到梁河诠仍然动也不动的坐在那儿,只是一双眼挑衅地盯着刘文瞧。
捉到黄汉民的第二天,刘文召集了大伙人,到他房里相商。
等卜家的人全到齐之后,他一敲桌子,坐下来低声开口:
“我今天找大家来,是为了一件攸关阜雨楼生死的大事。”
“出了什么事?”一听攸关阜雨楼生死,每个人的警戒神色立起,全围了上去。
“是你们姑奶奶,她再一个人过下去,对阜雨楼绝对没好处。”刘文一托颊,表情万分严肃。
还以为会听到什么天大地大的消息呢,结果只是这种小事,全部人发出不以为然的啧声,没好气地摆摆手。
“包厢那儿还有客人要招呼呢,”一位伙计咕哝:“这种事也唤咱们来。”
另一位也抱怨连连:“没错,姑奶奶一个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了不得的。老天,我还得去换菜呢,要是被姑奶奶逮到偷懒,那才惨呢。”话还没说完,刘文的拳头落在他头顶。
“你他妈的我才说这么一句,你们合著全造反了,顶我这么多句!找死不成!”
那伙计挨了一拳,抚着发疼的头,不甘愿的退居一旁。
“刘当家说的没错,”江磊也开了口,他一向是阜雨楼辅佐梁河诠的副手,说起话来自然比刘文来得有份量,其他人突然静了下来。
“你们难道没注意到姑奶奶最近吃火葯的次数越来越多?”
“咱们得想个法子帮她才成。”听闻此言,杨琼玉首先一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