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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老子答应死去的兄弟,非得要你陪葬不可,纳命来吧!”那丫环扯下一张人皮面具,一张络腮胡的凶脸阴恻恻的笑着。门外脚步声凌乱,涌进了数名面目狰狞的大汉。
“你敢杀他!”花牡丹护在张华身前。
“哈!我古承休有什么不敢的!这狗官剿杀我兄弟数百,今日拿他一命,算便宜他了。花姑娘,你是这楼里的头牌,艳丽无双,细皮嫩肉,我要是误伤了你,我这些兄第可都会心疼的。”
“要杀他,就先杀了我。”一扫娇媚本色,花牡丹眼神愤慨不畏死。
“牡丹,别管我,他们要的是我,”张华推开她,表情凌厉的看着古承休。“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兄弟烧杀掳掠,原就罪该万死,人是我判决斩杀的,不干牡丹的事。”
迸承休冷淡的觑着她。“这女人你叫得倒亲热,我早听说承南府向以清廉自居的张大人有位青楼的红颜知己,还以为只是传闻,看来居然是真的。那倒好,我正愁没点余兴节目。”说罢探出手去,大力自张华怀中拽起花牡丹来,反手一推,梁河诠只看到花牡丹惨叫一声,栽进那群男人堆里。
“她是你们的,要怎么处置,随便你们!”
士可杀不可辱,眼看花牡丹就要受到伤害,梁河诠顾不得痛,爬起来便掀翻桌子,那些男人全吓了一跳,把花牡丹扔到一旁,纷纷抽出刀来。
看清楚原来只是弱不禁风的小丫头,尤其又看梁河诠的武器居然是一只随手便可拆断的汤瓢,男人们全爆出轻蔑的大笑。
“你们放了她,听到没有?!”她低吼。“梁姑娘,别管我们,你快走吧!”花牡丹着急的喊。
“小丫头,还挺细致的,难不成你也寂寞得发慌,要找男人陪陪?”一名大汉轻浮的淫笑着,伸手要去摸她的脸蛋。可惜他错估了梁河诠,那一瓢正正砸中并倒扣在他鼻梁上,锋利的汤瓢边缘像刮泥似的剥下他一层皮之后,又顺势拍中他侧脸颊,打得他几颗牙齿和着鲜血甩脱而出,迭声惨叫。
“再不放人,我让你们这些龟儿子全部当龟蛋!”她标悍的瞪着他们。
“方才没一掌打死你,倒教你这小蹄子来坏老子的事。”这突发的事惹火了古承休,他抢过一名手下的刀,一式“大鹏展翼”扑上,挥手便砍。梁河诠仰起脸,举臂格挡,汤瓢在相接声中清脆断裂,那道刀光眼看就要把她劈成两半…一座瑶琴自大开的门户石破天惊的疾速飞进,应声把门口两名大汉击得吐血身亡。琴身冲势不减,直直飞向古承休。
原以为自己死定了,梁河诠闭上眼睛,只感觉一阵狂风自脸上扫过,额上刘海被吹翻起,砰然大响后,她睁开眼睛,看见嵌在壁上龟裂却未碎开的琴身,距离头顶不到两公分。她拍拍心口,垂头颤危危的吁了口大气。
“来者何人?!”惊见这种身手,紧急痹篇瑶琴追杀的古承休仿佛也惊魂未定。空气里只有嗡嗡的琴弦声作答。
“来者何人?!是好汉的就不要鬼鬼祟祟!”古承休大吼,眼睛望着屋顶。
“你看那儿做什么,我在这儿。”门口的冯即安笑吟吟的答话,出手掷筷,花牡丹身后的男人前一秒才举刀,后一秒已经扶着受创的手臂跪了下来。
“古承休,你不会连我都不认得吧?”冯即安谈笑自若,如入无人之境。他出现不过数分钟,已把花牡丹和张华平安的纳入身后。
当瞧见缩在墙角的梁河诠,只见他脸颊无端抽搐了几下,再也不见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