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两散。这人继续赶他的路,而她呢?嘿!自由自在,小扮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她能溜得这么远,想必还在中州寻她个半死!
才这样想,晓恩对自己生出一份莫名的得意。喔!她好崇拜自己!
炳!只要再熬个一、两天,她很快就可以印证书上所写的江南风光有多美了。
她笑眯眯地回头看看那已望不着影儿的卜山,才翘起嘴角,随即,对更远处莫名卷起的滚滚尘沙生出戒心,然后她吐出一句难听的粗话!
亏她还念了几年的《老子》,竟不知“祸福相倚”的道理?该打!晓恩无声无息地滑进车里,心中祈祷那尘沙后不是卜山的人马。
如果是,那她该怎么办?
两匹骏马渐渐赶上萧松吟,从两个方向包抄住马车。
这种情况让松吟有些愕然,他从容不迫地勒住马,好奇地望着两名在马上俯视他的高瘦男子。
其中一名眼神凌厉,另一名生有一撮胡子的中年人无礼地先开了口,一手张开粗略地比了个高度。
“嘿!书生,有没有见过一名年龄约莫十五、六岁的姑娘?大约这么高,说话很清脆,走路蹦跳跳的。”
松吟想也没想,率直地摇头,目光坦然无尘。
另外一名汉子不耐烦地咕哝:“老刘,我早说没有的。恩恩怎么说都是个清清白白的闺女,哪会随便跟个男人走?尤其…”他轻蔑地横了萧松吟一眼,也不在乎会不会得罪人,接着说道:“还是个酸不溜丢的书生,走啦!走啦!别净在这儿浪费时间,二当家的还在前头等咱们消息呢!要误了正事,咱们俩可扛不起!”说罢,双脚一夹马腹,顺风扬起一阵漫天尘沙,飞也似的走了。
那名中年人挥去眼前的灰尘,对萧松吟抱拳示礼,也急急驰走了。
马车里晓恩呼出一大口气,讲话的是刘大叔,他也是卜家寨里难缠的人物之一,要不是一旁的安大伯向来性子急躁,只怕自己真个儿逃不过,说不定还会连累这书生无端被赏了一阵排头。
她正庆幸着自己的好运道,冷不防那布幕被人拉开,白花花的阳光刺得她倏地闭上眼睛。晓恩勉强睁开一道酚邬,眯见那金光之中还有一双深邃晶亮的眸子正凝视着她的脸。
“你还打算躲多久?”松吟说完话便放下布幕,不知为何,一阵酡红竟刷上他的脸颊,见鬼了!不过是个落难的少年,他为何表现得像是自己理屈?
唉!他本来就不是会端架子的那种人嘛!难怪这孩子要当他无知了。这一路,他想了又想,觉得还是把这孩子的身分问清楚再做打算,他可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晓恩垮下肩膀,逃过追捕的喜悦马上荡然无存。“你知道多久了?”她皱起眉头。
看来这孩子比他还难过呢!松吟刻意忽略眼前那张同性的脸有多么白皙,还有他的声音有多清亮。
“你跳上车的时候。”他挥去这种怪异的感受,但…老天!这孩子长得真清秀!清秀得让人无法忽略!闭上眼睛的时候还没注意到,现在反而是他手足无措了。
松吟强展微笑,安抚这少年的不安,也镇定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