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朱清黎回头瞅着她肚子直笑。“小韬呢,你怀着身孕,他怎么不跟来?”
“牧场有事忙着,再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向来讨厌多生了一张嘴的‘官’。”提起顽固的夫君,舒霁莲掩不住一阵笑。“对了!好端端怎么跑出这号人物?看狄先生对这位姑娘,似乎是认真的。”她挥去汗水,扶着微隆的小肮坐下来。
“说来话长,反正府里这些天都是乌烟瘴气的,无尘之前还为这事气得吹胡子瞪眼,兄弟俩一讲到如霞,还差点打起来。唉!靶情这种事,旁人要是插得上手,世问就不会有这么多是非了。”朱清黎负着手,偏着头沉思。“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狄家堡,这真是叫人费解,换作是我,恐怕做不来呢!霁莲…”她唤着陈夫人的闺名“你会不会觉得,有时候男人还真奇怪?!”
“你问我?”舒霁莲摸摸肚子,清雅地笑起来。“你这么古灵精怪都被考倒了,我怎么会有答案呢?”
夜过三更,冷风吹得愁绪满地乱飞,前堂传来细微地推门声,注入几丝凉意;房间里的玉如霞睁开眼睛,竖耳倾听那脚步声。
声音停驻一会儿,拐进西侧厢房,绕过书房,朝她的房间走来。玉如霞下了床,里着外衣朝那男子朦胧的背影走去。
“谦哥…”她心底念着,脚步紊乱。
仿佛早料到有人会在身后出现,那男子从容转身,微跛的腿并不影响他行动的迅捷。
“你…”没有害怕,只有错愕和慌乱。每回见到他,都是这样的情绪。
原以为来的会是房总管,却是她…巫青宇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自己己离她很遥远了。
“你有事?”不用问很知道他是为谁而来。
“受人之托,来拿样东西。”
“那个人…可是我认得的?”她心惊地看着他。
他没回答,房总管捧着一方锦盒在门后出现。
“巫公子,东西在这儿,你快走吧!再迟些,珞江姑娘可等不得。”
他接过盒子,点头称谢后转身要走。
“等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玉如霞冲上前,几乎要扯住他的袖子。“这是七采石,你为什么需要这东西?”巫青宇正侍解释,房总管突然挡在玉口霞身前,漠然开口了:
“快走吧!少主等着呢!”
巫青宇凝瞅了她一眼,垂下眼沉默地掩门而去。
“到底怎么回事?谦哥哥怎么了?”听到无谦的名,玉如霞的心更焦灼难当。
“少奶奶,就别问这么多了。”
“你叫我别问,我怎么能不问?谦哥这么多天没下落了,堡内没半个人有力量管事,你又把七采石随便交付给个外人,我怎么能不问?”
“他有少主的亲笔喻令,属下只是听命行事。”
“谦哥说了什么?还有那个珞江,她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