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鹿眼噙着笑意,在他讶异回头之际以轻功将两人带上绿叶茂盛的树上藏身。
确定他坐稳,一手勾着酒坛的成琼玖才敢移进他怀里跟着坐定,四周望过一巡,满意地点点头。“瞧,这样谁也看不见我们。”
得意于自己难脑粕贵的聪明下,她只听见耳里一阵模糊咕哝。“咦?你刚说什么?”
展厉言哂笑,倾身附耳低语。
锵!喧嚷热闹的琼饮会上没有人注意到附近一棵树莫名其妙掉下一个酒瓮,哗啦啦白白浪费一坛美酒教泥地享用了去。
把酒言欢,对酒当歌--谁又会多心在意这点小事。
至于那莫名其妙掉了一坛酒的树--
春风吹渡有情人,无须酒,亦能醉。
聚酒庄办喜事,还是两件喜事,在徐州又掀起一波沸沸扬扬的街谈巷论--
有人说这是取“双喜临门”之意,故而在同一天办;也有人说是因为前些日子的晦气,干脆办起喜事冲冲喜;更有人说是因为此次琼饮会输,怕杜大人毁婚,只好赶忙办好攀关系…各种传言也无法影响同日娶妻的展家兄弟。
只是本该洞房共享花烛夜的此时此刻,展家两兄弟正忙着--
找新婚妻子。
“有没有看见琼玖?”
“有没有看见秋雨?”
穿着红蟒袍在迥廊撞见的两兄弟异日同声道。
兄弟俩又是有志一同地摇头。
“大爷、二爷--呼!呼…”新上任的总管展武吆喝着下人寻找大夫人与二夫人,回来向主子禀报。“小的们--呼呼、呼--没找到。”
“再去找!”两名新郎倌一样没好气。
“是、是是!”被吓着的展武马上拔腿跑。
“大、大哥,难道还有人在暗地算计我们?”展谨行不由得作此想。
展厉言沉声,强迫自己深呼吸几口空气镇定,急跳担忧的心境因嗅进飘扬在空气中淡淡的月华香转变。
月下美人?黑眸倏地眯起。“同行送来的贺酒放在哪?”
展谨行愣了住,不下一会工夫,眼瞳因为领悟而睁大。“不会吧?”如果嫂子在那--“秋雨不会喝酒啊!”兄弟俩四腿急奔西苑翠玉阁,果不其然,瞧见两位凤冠霞帔的新嫁娘,一个手里抱着酒坛,一个极力保持清醒阻止。
前者自然是成琼玖无异;后者是因被强灌酒而胀红俏颜的杜秋雨。
“嫂嫂,别再--嗝!喝了…”杜秋雨强迫自己醒着,醉眼望向大门,眼底只容得下自己的夫君。“谨行,嫂嫂一直要喝酒…呜呜…拖我陪她喝…呜…”美目掉下委屈的泪,醉酒的杜秋雨情绪不稳。“人家一直--嗝!要她别…呜…”
“别哭别哭。”展谨行抱起新婚妻子,虽然惊艳她酒醉的娇态,也心疼她掉下的眼泪。“大哥,管好嫂子,别让她带坏我的秋雨!”
展厉言蹲在酒醉的妻子身前,叹气。
咦?鼻翼掀动,闻进混着酒味的松木香。
成琼玖眨眨眼。“厉言?”
“你喝酒便罢,为什么拉着秋雨陪你?”
“那个--嗝!你和谨行是卖酒的生意人,我跟秋雨既然是你们--嗝!你们的妻,自然要懂酒…”
“这种懂法不要也罢!”展谨行失控大吼,也无法震醒怀里已然入梦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