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报答什么,只要你花一生一世爱我。”他感性地低语,目光尽是温柔。
“绿珠永远是君侯的女人。”她枕在他的臂弯,两人像是藤缠树,怎么也分不开。
灶房里,一只陶壶放置在炭火炉上,冒着蒸气,煎葯的丫环没耐性,放下了手上的蒲扇,走到外面和其他丫头聊天。
陆彩霞趁着没人注意到她,摸进了灶房。
她知道绿珠感染风寒,心生一计,在坊间买了一包毒老鼠的砒霜,达到机会,将含有剧毒的砒霜倒进葯壶里。
这下子绿珠必死无疑!她阴阴地算计着,唇角掀起一抹奸恶的笑。
只要绿珠一死,金谷园女主人的地位,她垂手可得。
陆彩霞以为一切神不知鬼不觉,煎葯的丫环返回灶房,她仓皇地窜身离开,腰摆不小心撞到壁炉,一只系在腰上的羊脂王佩,遗落在炉边的地上。
懊名丫环不知有人进来过,继续扇扇煎葯。
看差不多了,便将褐色葯汁徐徐倒入碗中,端到绿珠楼去。
丫环手捧葯碗,一路穿过回廊,那葯汁熨得瓷碗发烫,令她头皮发麻,已快受不了那烫手的葯碗。
她真是粗心,怎么方才不用银盘端着?
丫环加快步,想赶紧将葯碗送达,却不慎将葯汁出一半。
她心一惊,忙忙用丝帕擦拭碗缘,不着痕迹地端上阙楼。
第1|
“夫人,该吃葯了。”她把葯碗搁上桌上,呼唤绿珠起身。
绿珠正在休寝,闻言掀开被子,走下床榻。
葯汁苦涩,搁凉了更难入喉,她蹙眉喝下一口,觉得今天的葯特别难喝,勉强又喝了一口,还剩三分之一,实在喝不下了。
热汁下腹之后,胃马上翻搅了起来,她感觉不太对劲,开始头冒冷汗,腹痛如绞。
她抱着肚子,难受地弯下腰。
“夫人,你怎么了?”一直待在房里的丫环春菊,连忙上前为她拍背顺气。
“恶…”绿珠溢吐出褐色液体,流到地上。
春菊质问端葯来的“秋蝉,你到底给夫人喝了什么?”
“我…就是大夫开的葯方嘛!”秋蝉吓得脸色惨白,不知道夫人为什么喝了她煎的葯,就感到不舒服。
万一君侯责怪下来…
“快去请大夫。”春菊大喊。因为绿珠夫人已经不支倒地。
秋蝉慌乱地奔下楼,寻求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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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神情凝肃地诊治绿珠夫人的病情,石崇在一旁着急地询问:
“简大夫,我娘子到底生了什么病?”
丈夫顿了顿,迟疑地说:“看来很像是中毒,你们确定夫人是喝了我开的葯方,才昏倒的吗?”他问着两名丫环。
“是的。”春菊点头。
秋蝉把搁在桌上残存的葯汁,端过来给大夫瞧。“夫人没喝完,还剩下一点。”
大夫取出随身携带银针,往葯汤一沾,银针赫然变成黑色,显示有毒成分,他继续测试,了解毒性。
“是谁在葯里下毒?”石崇脸色丕变,目光犀利地扫视春菊和秋蝉两名丫环。
“不是我!”两人吓得撇清嫌疑。
“那是谁煎的葯?”石崇盯着她们,观察她们两人脸上的表情。
“是!是小婢。”秋蝉出了声,嗫嚅地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下的毒?”
石崇饱经世故,他看得出秋蝉不是会使坏的丫头,而且她没理由这么做。
“你在煎葯时,可有离开半步。”他抽丝剥茧地问。
“有…我走出灶房,和夏荷、冬雪她们聊了两句。”秋蝉诚实回答。
“有可疑的人进入灶房吗?”